長孫無忌和高士廉有不臣之舉?
李世民瞪大了眼睛,從心理上,他是絕不會相信這種說法的,可李元吉說的如此堂而皇之,讓李世民心中也就沒了底氣。
「胡說!你雖是齊王,也休要血口噴人,為了大唐,老夫不說付出了多大的貢獻,起碼也能稱的上是矜矜業業,今地位權勢不說滔天,也絕非一般人可比,老夫何必要去造反?」長孫無忌氣的很不能一口血吐出去三米遠以示自己的清白。
這一刻,長孫無忌只覺得自己委屈的想要哭。
「哈哈哈……」朝堂上忽然出現陣陣狂笑聲,笑的是那麼的敞亮,那麼的無奈,那麼的可笑。
當笑聲停止的時候,高士廉的臉龐上已經掛滿了兩行清淚:「你說造反便造反吧,反正你也早已準備妥當,我二人便是說幹了嘴巴,也抵不過你精心準備好的證據,現在老夫終於明白了,為何地龍會在我們兩家翻身,除了你齊王以外,其他人怕是沒這個本事了吧?」
李元吉心中一緊,搞垮了被視為第一對手的長孫無忌,卻沒想到那個從未被自己注意到的高士廉倒是給了自己反戈一擊。
這種事情不需要什麼證據,因為有仇恨,因為長孫無忌和高士廉在李世民眼中更加重要,所以李世民自然會傾向於他們二人,只要他們緊咬牙關,不承認造反的事情,如果李世民有心的話,他們兩個未必會死。
而自己便是渾身是嘴也解釋不清,自己與長孫無忌和高士廉也算是生死仇人,想盡辦法弄死他們也在情理之中,總之,這次表現的好像積極了一些。
但老子也不想積極啊,是程知節那老匹夫非要拉着自己去的。
算了,反正事情已經出了,不如再光棍一些,看你們還有什麼招數?
「你怎麼說,就是什麼唄?反正本王便是渾身長滿了嘴,也解釋不清楚!」
「知節,你說!」看着兩人相互踢球,李世民也甚感無奈,這可不是小事情,雙方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李世民心中卻很清楚,雙方都有嫌疑,但長孫無忌和高士廉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但僅憑這點說辭便證明他們兩個有不臣之舉,夜未免太過草率了一些。
張公瑾推了推程知節,程知節這才反應過來,猶如剛從夢中甦醒一般,感覺腦袋迷迷糊糊的:「啥事?」
「說說你都看到了些什麼?」李世民迫於得到答案,也沒管程知節的失態。
「臣看到了陌刀,看到了橫刀,看到了盔甲,看到了弓箭,看到了盾牌!」程知節下意識的說着,腦袋中仍被那副場面所震驚。
李世民大吃一驚,如此全副武裝的裝備,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普通家庭是不准私藏制式裝備的,陌刀,盔甲,盾牌,都算是制式裝備,特別是陌刀,唐朝對其的管控已經達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為了防止陌刀技術泄露,給唐軍帶來巨大的威脅,唐朝規定,陪葬品中不准有陌刀,陌刀由兵器庫統一管理,拿出去一把,就要還回來一把,每一把都有特殊的記號,出去的時候必然是好的,能用的,哪怕在作戰途中陌刀損壞,也要把損壞的那一把帶回來入庫。
而對於這些壞掉的陌刀,朝廷便會組織專門的工匠進行回爐重造,或者打造成別的兵器。
正是因為唐朝對陌刀這麼嚴格的管控,所以迄今為止,後世只能從史書中看到陌刀以及他的描述,真正的實物卻是一把也沒見過。
他們的兵器庫中竟有如此全面的裝備,連朝廷嚴格管控的陌刀都有,即便心中很不情願,李世民也不得不信了他們要造反的事實。
「陛下,會不會是之前住在那裏的人準備的?」獨孤彥雲緊皺着眉頭說道,儘管事情已成定局,但他仍不想看着長孫無忌就這麼死,不過這個時候為他開口說話,也是要承擔一定責任的。
「也是,他們二人才搬進去不足五個月,這麼短的時間,又如何將那麼多兵器搬入府中?查,給朕查出那兩座宅院之前是誰住的。」想到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李世民也是心中一喜,甚至將其表現在了臉上,連連吩咐着眾人去查。
長孫無忌可是自己的重臣,絕對信任的一個,他不會像對其他那種造反者那樣,直接關進大牢審問,只要有一絲的疑點,李世民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