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與靈山老祖之間。
木頭毫無疑問是選擇靈山老祖的。
所以木頭在老祖那番深沉的重視態度下,一五一十地把那些說了出來。
他的記憶力很好。
所有只要是在他視線中進行的,絲毫不落地被木頭如實匯報。
包括秦凡跟馬尾之間的所有也被他說了出來。
就連我有一頭小毛驢,都被他唱了一遍。
當然了,這並不包括秦凡給他支招的那段。
他是羞辱啟齒!
畢竟少男少女那點初開情竇的事兒,還是難以向靈山老祖開言的。
雖說活了十來萬的歲月,但在浩浩神恩的神界中,木頭這點兒歲數用少男少女來形容還真不為過。
從木頭開始道述,靈山老祖就沒插過嘴。
就這麼靜靜地聽他娓娓道來。
只不過臉上卻隨着木頭的話漸漸趨於深沉。
到最後,已是無比沉重!
「你說他向你打聽馬尾的來頭?」靈山老祖道。
「老祖,秦凡哥哥那樣算是打聽嗎?」木頭歪了歪腦袋,蠢萌蠢萌道。
「希望是巧合,希望是我多想,不然的話,如此心計就太不簡單了!」
沒有理會木頭。
靈山老祖轉頭朝那些林立在山中的洞府望去,眼神無比深邃地喃喃自語道。
「老祖,你在說什麼?」木頭一頭霧水地問着。
「沒事,你繼續餵神獸去吧!待老夫去會會那廝五界來的傢伙!」
靈山老祖說罷便想飛身而去。
然而木頭卻是拉住了他的衣襟。
不等靈山老祖開口。
出於擔心秦凡的木頭弱弱道,「老祖,讓我跟你去好不好!」
無奈一笑。
木頭那點心思靈山老祖怎會看不穿?
只是他卻納悶與為何木頭會這麼着緊對方?不是應該討厭甚至是怨恨對方才對嗎?
但他並非對此多想,「罷了,那就跟來吧!」
聲落。
靈山老祖旋身飛起。
直接踏空往山腰的神蘊洞府中飛去。
片刻後。
他頓在了一座洞府之外。
此時渾身劇烈發抖。
臉上神態甚至是在憤怒致使下扭曲地有些猙獰!
就連他邊上的木頭都緊緊秉住了呼吸,也是一臉的慌亂。
他知道這個洞府。
這兒是為靈山為數不多的禁地之一!
他在這兒待了快十萬年,但一直都沒踏及過那裏。
不是不想,是不敢!
因為他知道這是老祖的絕對禁區,雖然他不清楚絕對禁區的背後有什麼故事。
可現在,可現在卻被秦凡哥哥入駐了?
糟糕!
這是木頭此時僅有的一個念頭。
他甚至是不敢在這節骨眼上為秦凡辯護那麼一聲,他了解他的老祖!
「孽障,給老夫滾出來!三數之後,你若不從洞中滾出來,老夫必定讓你神魂皆滅在下一刻!」
劇烈哆嗦中。
靈山老祖再也按捺不住那滿膛怒火。
他歇斯底里地顫起那滿臉的鬍鬚與眉毛狂吼道。
多少年來,他都沒動過如此大怒了。
可此刻卻根本無從去控制。
這一吼,連邊上的木頭都被嚇得腿軟。
噤若寒蟬地顫瑟着那小身板。
如此老祖,這在他的印象中是第一次,絕對是第一次!
洞中。
秦凡被洞外的吼聲給震醒。
那洶湧的神息有如狂風驟雨地卷了進去。
直接動盪起秦凡那入定的心神!
「草尼瑪的!」
素來都不喜歡爆粗的秦凡在這刻怒喝起來。
他並不是在意對方把神息捲入襲擊自己。
而是對方的話!
那欺辱他的話!
三數之後若不滾出來,就讓自己神魂皆滅?
草尼瑪的!
這對主宰着五界的魔帝來說,談何能忍?
就算這裏是神界又如何?
就算這裏是靈山又如何?
就算外面那個是靈山老祖又如何?
秦凡,徹底被激怒!
這是尊嚴在遭受踐踏!
罵他螻蟻,罵他垃圾,沒事-他忍着。
但讓他滾出去,否則滅掉神魂,這忍不了!
「本帝倒要看看你是怎麼滅了本帝的神魂!」
洞中厲喝傳出。
下一刻。
一團黑氣急速躥出。
徑直地掠着那昂然滅意卷向靈山老祖。
「秦凡哥哥,不要!」
見狀,木頭着急地驚喊起來。
然而這時的秦凡已經完全不至於任何理會。
才建立不久的神息與魔息還有仙息冥息匯為一體。
轟然地在黑氣中朝靈山老祖卷盪過去。
「孽畜,就憑你也敢朝老夫動手?」
高聲一喝。
靈山老祖抬起那金光狂綻的雙手,毫不退避地迎着那團被秦凡化作的黑氣掃了過去。
當靈山老祖綻着金光的手與黑氣觸上的那一瞬間。
方圓一里之內的所有都像是凝住了般。
但下一秒。
這般凝滯猛地炸開。
啪的一聲!
靈山老祖的手被彈開。
而那團秦凡化作的黑氣也迅速地往後震退。
緊隨着秦凡的身影也從黑氣中化了出來。
不同於靈山老祖身上綻放的金芒。
秦凡身上,金與黑相融交織,似是融匯出了一種尊貴感來。
「仙魔冥息!三息之道,難怪可以叩完那九千九百九十九步求道之階!」
靈山老祖有些詫愕秦凡的四息,因為除了三息,還有神息,而那神息明顯是剛剛才練出的。
但在詫愕的同時靈山老祖也是心頭為之一驚,因為秦凡身上那剛煉出的神息太過於純了,純到要比那些古神都要更勝一籌!
到底是洞府的原因,還是他自身的慧根靈性?
靈山老祖不知,但卻能明顯感覺到秦凡身上的金黑交織讓他很不舒服,或許可以說是很不適應!
至於是為什麼,他也說不上來!
一聲言落。
他並不就此作罷,再聲出言道,「老夫今日就讓你這等孽障明白何為不懂規矩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