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便是武松,貧道聽聞抓拿你,有千兩賞錢,今日早上,算了一卦,說福從天降,原來便是這一筆橫財!」
武松聽了,更是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也不說話,舉起戒刀直劈道長的腦門。
「好狠的狂徒!」
道長一腳踢起炭火,武松連忙揮手擋住,就在一遲疑間,道長從腰間拔出七星寶劍,直取武松心窩。
武松冷笑道:「這等用來殺雞的劍法如何能對付好漢!」
他左手戒刀擋住寶劍,往下一削,要將道長的手指削去,右手戒刀斜劈他臉面。
「好刀法!」
哐當!
道長左手鬆開,寶劍落地,右手一揚,叫道:「你要便給你!」
武松伸手一抄,滿手油膩,原來是那隻烤雞,道長趁勢跳出圈外,喊道:「好厲害!我去找幫手!」
說完跳出廟門,武松哈哈大笑,也不追趕,此刻已經出了城門,他倒也不擔心,他抓起烤雞,用力的咬了兩口,肥美香甜,又抓起大紅葫蘆,猛的喝了一口酒,「好嗆,好酒!」
那酒入口如刀割一般,到了胸腹,如同燃起一團烈火,隱約間口中似乎有濃濃的藥味。
「這是藥酒,管他呢,就算是毒酒,也喝他半壺!」
武松舉起酒壺,喝一口,就喝彩一句,再咬一口肥雞,竟然十分愜意。
「二哥,水!」
武大郎低聲的沉吟道,武松拿着酒壺道:「大哥,這是烈酒,你不適合喝,待我喝完,有了精神,便背你到前面酒館,你忍耐一陣。」
「酒也喝,我難受得很。」
武松心道:「酒能行氣活血,給一點大哥濕潤一下喉嚨也是好的。」
他用手指沾濕一點酒抹在武大郎的嘴唇,誰知道武大郎不知從何來了氣力,雙手抓着葫蘆,拼命往嘴上靠去。
武松微微一笑,也不阻攔,任由武大郎喝便是,武大郎竟然一連喝了五六口,方放開葫蘆,臉上紅紅的,似乎有了一點血色。
武松看了十分高興,把肥雞吃完,剩下的酒也喝完了,精神大振,心道:「牛鼻子說去找幫手,也不知真假,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走吧。」
他抱着簍子,大步出門,剛邁出門檻,腳上一緊,給一根繩子絆了一下,雙手不穩,簍子向前一倒,武大郎便從簍子裏面倒了出來。
他慌忙伸手去接,卻是接了個空,不禁大駭,要知道,以他的伸手,怎麼可能接不住武大郎,抬頭一看,只見方才那道長一手夾着武大郎,捋着燒焦的鬍子,笑口盈盈的看着武松。
武松心中一驚忙道:「你放開我大哥!」
「武松,我問你,你堂上可有父母?」
武松微微一愕,不知道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隨口道:「二十年前都仙逝了。」
「那便是長兄為父了?」
「不錯!」
「嗯!」道長點點頭,突然揚起手掌,在武大郎脖子後腦跟脖子之間用力打了一巴掌,罵道:「哼,你搶我酒肉,便是父母管教不當,打你大哥,也是情理!」
「哇!」
武松一聲大叫:「牛鼻子,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嘭!
道長在武大郎胸口重重一拳,武大郎眼睛一翻,便暈死過去,道長笑道:「你罵我一句,我便打他一拳,直到打死他為止!」
這一下,武松反倒平息了,他冷冷道:「有本事便將他一拳打死,我再來殺你!」
「你竟然如此狠心,連兄長的性命都不顧?」道長有點意外。
「我跟大哥的感情無需你去管,反正今日無論如何也要殺你,就算你手握我兄長性命,我也毫無顧忌!」
武松想法很簡單,武大郎已經命在旦夕,還要遭受此等侮辱,何不直接上去將道長殺了,就算他將武大郎殺了,也是如此!
刷!
武松不動聲色,一刀砍向道長,道長舉起武大郎,往刀上一迎,武松刀鋒向下,貼着武大郎的胸腹,直接刺向道長。
「好狠心的兄弟!」
道長怪叫一聲,在武大郎的後背用力一拳,隨即轉身逃進那幾十塊石頭之間,武大郎身體軟軟的掛在戒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