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節級,你如何從葉孔目家出來?」武松反問道。
「嘿,說起來慪氣!」康節級恨恨的說道:「午時送了酒食給李逵,跟他說了,你在想辦法救他,讓他不必擔心,他倒是沒有一點的擔心,聽完後,兀自去睡覺了,我看他這人也十分豪邁.....」
「心裏也是喜歡的,想到那葉孔目,自從由登州來了孟州府任職,由於這性格,沒有多少朋友,都是我來照顧他,他尋常跟我稱兄道弟,到了關鍵時候,卻是翻臉不認人。」
「我越想越氣,便再次來找他,結果那廝說,要是來找他喝酒,就隨時過來,若是要給李逵說情,就不必來了,我罵了他幾句,他也不還口,面對這軟皮蛇,我是無從下手。」
武松聽了,十分感動,知道康節級也是有義氣的人,笑道:「葉孔目也非軟皮蛇,只是他當你是兄弟,情願給你罵,也不想失去兄弟的感情。」
康節級側着頭想了好久,才道:「都頭說得沒錯,我就奇怪,那廝尋常的脾氣十分火爆,今日為何就賠笑讓我罵呢,原來是為了這個,哎呀!」,他在自己腦門用力的拍了一下,懊悔道:「方才我出來的時候,他還說自己的妻子從登州過來了,讓我晚上過去喝幾杯,讓他妻子拜見我,我還說要跟他割袍斷義!」
「他可有說要跟你斷義?」
「那倒沒有。」
「男人之間說話大聲了,未免會有過頭的,也不必計較,晚上你仍然過去便是。」
「都頭說得對,今晚我買些酒肉過去便是。」康節級點點頭:「都頭,來福客棧的事情商量得如何?」
「方才有點事情要處理,現在才去。」
「我跟你去吧,有個官差同往,那些人也會老實一點。」
武松心道也是,便跟康節級一起過去了,「掌柜子,那些等候府尹大人判詞的商旅住在哪裏?」,康節級到了同福客棧,對着出迎的掌柜子問道。
「節級,他們住在樓上的兩間廂房,為了省錢,四人一間,小人帶你去。」
武松是個爽快的人,哪裏顧得薛霸說的逐個說事,反正都是賠錢,賠多賠少也無所謂,最要緊是能救李逵。
康節級是好賭之人,尋常一輸就是一百幾十兩銀子,哪裏有薛霸那般精細,他也是大刺刺的直接跟着掌柜子進房間。
「幾位客官,衙門有老爺找你們。」
為首販賣絲綢的老者連忙出來,躬身道:「官爺,是否府尹大人有了判詞?」
「還沒有,我是押牢節級,姓康,大人作判詞需要我呈上意見,我也不能冤枉好人,所以來這裏了解一下情況。」康節級先打了官腔。
「老爺,這哪有冤枉好人的,我們這裏四人還有隔壁房間四人,一共八人十六隻眼睛都認得李逵,若然大不相信,還可以找各地受了那廝傷害的人,一問便知道。」
「你不是武都頭麼?武都頭跟李逵是兄弟....」
老者正說話間,已經有人認出武鬆了,武松為人磊落,也不隱瞞直接道:「各位,武松今日來是向各位求情的。」
四人都十分狐疑,惴惴不安的問道:「都頭求什麼情?」
「在公堂上,這位老人家已經說了,你們說看到的李逵跟公堂上看到的李逵是有不同的,可見打劫你們的跟被官府捉的是兩個人,若然大夥信得過武松,武松願意替你們擒拿真正的賊人。」
老者不敢出聲了,他因為這個事情,回來後沒少給人埋怨,大夥都說,大家都已經給搶奪了財物,你還說那李逵不相同,差點連累大家在這裏久等,錢財失去,還要賠上伙食。
老者是覺得兩個李逵的氣勢不一樣,可樣子確實一模一樣,他還真說不出個所以然,此刻也是不敢說話了。
「都頭,那明明就是李逵攔路打劫,難道我們還會冤枉好人麼?我們跟他無冤無仇,大夥都是來自四面八方的,便是李逵得罪了其中一人,也不可能得罪這許多人吧。」
「你們吵什麼?有那樣跟公爺說話的麼?」康節級大聲罵道,那三人立刻閉嘴,武松心中暗笑:「看來官府尋常欺壓百姓慣了,令百姓恐慌,不過此刻卻是十分有用。」
「各位,大夥都是商人,武松便跟你們做一個買賣,李逵是否有攔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