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的!」武松哈哈一笑:「東主,你給我留着這送子觀音,我回去拿銀子。」
康節級神情十分尷尬,自己去給葉孔目賀喜,卻要武松掏銀子,讓他掏銀子不要緊,還要他回快活林拿,這裏來回快活林也要一個時辰,而自己的家卻是不到一盞茶功夫就到了。
無奈自己家裏有個河東獅,自古以來,文官給老婆欺壓是有的,唐代位列凌煙閣二十四功臣的房玄齡就是,吃醋就源自他老婆盧夫人,本朝的陳季常也是,河東獅吼便是源於他老婆柳月娥,可武官怕老婆的,好像沒有,估計就是自己一個了。
「那小人在此恭候官人,此刻是申末,小號酉時打烊,也是小人家中有事,最多能等候半個時辰。」
武松聽了也十分尷尬:「我來回要一個時辰,就請東主通融一下。」
「小兒今日拜滿月酒,這個真不能再等了,若非小人心中記掛買賣,今日本來也是不開門的。」
「都頭,其實你來回也是不行,一個時辰後,已經是酉末,葉孔目是酉時開席,酉末到的話,他一定以為我不來了,宴席估計也散了。」
「咩咩咩---」
兩人正對眼尷尬的時候,外面有放羊回來的小童,趕着三隻羊經過,康節級眼睛發亮,喜道:「都頭,有辦法了,你身上還有銀子麼?」
「還有三兩碎銀!」武松不知道他想幹嘛,可還是從懷裏摸出銀子,康節級要了二兩,對東主道:「你在這裏等半個時辰,我一定拿八十兩來買送子觀音的。」
「恭候大駕!」
武松隨着康節級走出玉器鋪,突然想到黃鱔說的一句話,轉頭道:「東主,勞煩你用柚子葉,龍眼葉泡了水給觀音娘娘開光。」
「官人放心,我自會找先生開光的,這個道理小人懂得。」
但凡賣神像的都知道一些道理,就是沒有賣出去的神像跟一般事物無兩樣,一旦賣出去,買的人不叫買,叫請,這個請字有來頭,就是東家會請陰陽先生開光,開光的意思就是把神靈的元神請進去,沒有這個程序的,就算賣出去,也是一尊裝飾品。
一旦開光,就有了靈氣,就要請了,要是沒有陰陽先生的,東主也會用柚子葉龍眼葉泡水,也謂之開光,沒有經過這些程序的,就算請回去,也是令主人不能心安。
康節級才不管武松說的什麼開光,他徑直拉了武松到一店鋪前,武松抬眼一看,寫着「如意賭坊」,兩名夥計在門外已經過來了,「康節級,進去發財,今日莊家手氣不好,但凡進去的,沒有不捧了銀子出來,小人看你今日紅光滿面,贏了大錢,不要忘記小人。」
「承你貴言,出來的時候送你賞銀!」
武松一把拉着康節級:「兄弟,來賭坊幹嘛?」
「都頭,方才你看到玉器鋪外面的三隻羊嗎?」
「看到了!」
「那就行了,我這段時間運氣背得很,突然遇到三隻羊,《易經》有雲,三羊開泰,否極泰來,這正是我轉運的時候,恰好又需要銀子,來賭坊拿就是最好了,不要說半個時辰,就算是一盞茶功夫,也能贏八十兩銀子。」
噗!
武松一口老血幾乎噴出來:「賭徒為了賭錢,是什麼理由都能想到的!」
可他也沒辦法,這估計也是一個途徑,反正賭錢不是輸就是贏,三兩銀子放在身上也沒用,進去還有五成機會贏到八十兩銀子,穿越後,青樓去過了,皇帝也見過了,就是沒來過賭坊。
「哈哈哈,兄長,小弟也想見識一下大宋賭坊!」武松大笑着跟康節級進去了。
賭坊裏面熱鬧非凡,賭桌上都聚滿了人,武松稍稍一看,有賭牌九的,有賭骰寶的,有賭馬吊的,還有很多賭博方式,武松連名字也喊不出來。
「要知道現代人是否生活窘迫,當賣場大減價的時候就知道,若沒有人光顧,就是真正窮了,古代便是看賭坊,要是賭坊沒人,就證明百姓生活到了水深火熱,看來趙佶的統治下,也不算太糟。」
「兄弟,你會賭麼?」
「不是很懂!」
「那便由我去操控,贏了八十兩就走!」
康節級說完,一頭鑽進賭骰寶押大小的賭桌,武松對賭沒什麼興趣,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