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聽了,感到有一絲的驚愕,可也在情理當中。
宋江武功低微,不能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仗義疏財也是可以的,可他一直在運城當押司,沒聽說過到哪個地方遊歷,如何能仗義那麼多的好漢呢,這其中必有緣由。
他名滿天下,具體下來,還真沒聽說過他對哪一位豪傑有過恩情,都是被人聽到名字,立刻跪拜,稱一聲「哥哥」的。
武松不禁搖頭苦笑,這種靠吹噓獲得名聲的事情,看似荒謬,實則古今中外也不缺乏,可謂見慣不怪了。
他不禁想到現代的一個例子,笑道:「在我家鄉,盛行蹴鞠遊戲,有一番人叫凱撒,明明不懂,偏偏在隊伍裏面吹噓自己的以前多厲害,竟然得到尊重,每當要下場時,就推說受傷,竟然給他胡混了十餘年。」
「那人的功夫在宋江之上,不過志氣卻在他之下,宋江謀求的是大業,他不過是遊戲中得到讚揚罷了。」
「成大業者不拘小節,殺人如麻,同胞互殘比比皆是,相比之下,宋江也不是什麼大奸大惡!」
「武大哥就是心好,若讓此等小人成就了事業,未免令人扼腕,你名滿天下,何不趁這亂世做一番事業.....」
武松心中一怔,呆呆看着李師師,李師師低着頭,一顆心跳得厲害:「我怎麼了,這可是殺頭的胡話,怎能亂說,不過他的確是可以......」
兩人沉默良久,武松起來,行禮道:「今晚有幸能跟佳人秉燭談心,可謂人生第一快事,眼看就要天亮,再不走難免污了姑娘清譽,武二告辭!」
李師師不再挽留,起身相送,到了花園外,武松轉身道:「姑娘請回,再走便到大街,受了涼風不好。」
「武大哥!」李師師低頭道:「既然半夜已過,為何不留到天亮?」
「你又取笑我了。」武松心道她是嘲弄自己方才的失態,可聽了仍是怦然心動。
「大哥以為師師方才的事全非本意麼?」李師師揚起杏眼,含着情,吐着如蘭氣息,幽幽道:「若我說十分真心呢?」
「好了,你若再開玩笑,便要羞死武....」
李師師柔軟滑膩的身體撲進了武松的懷裏,她墊起了腳,雙手環抱在武松脖子上,將他的頭輕輕壓下,半點香唇在他唇上輕輕一吻,旋即羞得把頭埋在武松懷中。
武松感到滿嘴甜膩清香,懷中「砰砰」直響,也不知是自己的心跳,還是李師師的心跳。
「大哥,你的長袍還沒拿,那是婉霏送你的,應該取回。」
「不錯,我應當取回。」
美人在懷,武松不能自已,恰好有了一個藉口,任憑他英雄了得,又如何敵過兒女情長,李師師挽着他的手臂,走進了紗帳中。
「大哥,稍候。」
李師師轉身出去,武松身上仍舊仍縈繞着芬芳,是花香還是女兒香,他迷迷糊糊的分不清。
大概等了半盞茶功夫,這點時間大概是他一輩子最漫長的,李師師終於出來了,她臉上帶着紅暈,長袍疊放得十分整齊。
武松接過來,上面散發着陣陣清香,他柔聲道:「難怪你進去那麼久,原來用香花給我熏過衣服。」
「我哪裏去久了,只是胡亂摺疊,沒有用香花來熏....」
「那自然是你身上的香氣了。」
李師師眼波含情,悄聲道:「我又不是花朵,怎麼會有香氣,不信你湊近來聞一下。」
武松心神蕩漾,可哪裏敢走近去聞一下,呆呆的站在原地,舌頭被清香酸軟了,說不出話來,要是時間能在此刻停止,他願意就這樣看着眼前如仙子般的李師師。
「大哥,方才你的身子將我的衣物弄掉了,罰你替我穿上。」
李師師的話語如黃鶯般美妙,她口中說的衣物自然是地上的抹胸和薄紗了,這一旖旎的暗示,直接將武松的心掏走了。
他彎腰撿起那柔滑的淡黃抹胸,上面似乎還有李師師身體的餘溫,武松雙手抖顫。
清風撩動,李師師身上的男裝在滑膩的肌膚上掛不住,落在地上,她嬌怯怯的轉過身,背對着武松。
這玉背便是世上最美的畫卷,如同平靜的西湖,就算你是殺人如麻的狠角色,也不捨得在上面
第一百六十一章 最美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