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師關上大門,無力的靠在門上,肝腸寸斷,淚水如珍珠般落下。
「小姐,既然不舍,為何不讓都頭逗留多一刻?」小紅自小伺候李師師,跟她情同姐妹,十分憐惜的撫慰着她。
「都頭惹下大麻煩,縱觀東京城,唯有此處是最安全的,就算高俅來了,未得小姐允許,也不敢進來,讓他在這躲過風聲再離開,豈不更好?」
李師師搖頭道:「他是天下英雄,怎會寄居在溫柔鄉中。」
「英雄也好,狗雄也好,總得保了性命才.....」
「小紅!」李師師俏臉一沉,小紅立刻不敢說話,俏怯怯的低下頭。
「哎---」良久,李師師才道:「小紅,你到外面打聽一下,有什麼狀況立刻回來跟我說,或許你說的對.....」
「都頭!」蘇全喊了武松三聲,未見回應,只得在他肩膀上一推,武松才緩過神來,問道:「事情已辦妥?」
蘇全點點頭,他令了令牌,展開輕功,飛似的往林沖府上奔去,這是廟會的第三天,按往年規矩,是通曉不宵禁的,雖然有林沖帶了兵士四處吆喝,但大街上仍舊十分熙攘,蘇全乾脆跳上屋檐,在上面奔走。
很快就到了林沖的家,他也不顧什麼禮節了,在大門上用力的敲着:「林夫人!林夫人!」
錦兒昨日差點受到侮辱,半夜裏聽得有人敲門,心有餘悸,帶了兩名下人陪同才敢開門,門外站了一位五短身材的漢子,背上背了一個半人高的包袱,未等她開口,蘇全急忙說道:「小姐姐,勞煩請林夫人出來。」
「你這漢子是何人?半夜裏來找林夫人是何事?」下人代為回答。
蘇全心急,大聲道:「林夫人,不想林教頭丟了性命,趕緊出來!」
張貞娘被吵醒,又聽得蘇全如此喊話,立刻出來了,蘇全看到她也懶得行禮,直接將令牌交給她,說道:「夫人,小人是武松大哥派來的,你務必使人將令牌交給林教頭,稍有遲緩,恐害了他性命,林教頭如今在大街上巡邏!」
蘇全說完,飛似的離開,錦兒擔憂道:「夫人,這是個莽夫,估計也是高....那壞人派來的。」
「不是!」張貞娘心緒十分清晰:「除了我們,沒人知道武松的名字,他能報出必定是真的,而且這是高太尉的令牌,不會有假,錦兒,你領兩名僕人,趕緊將令牌送給相公。」,錦兒領命而去。
既然令牌已經交給林夫人,武松的心事也了了,他看了別院一眼,大手一揮,將思緒消退,朗聲道:「兄弟,西門是三千精兵的大本營,我們便往西門去!」
「最好!」蘇全十分高興。
兩人迫近西門,已看到五百精兵,井井有條的把守在城門之前,姜教頭拿了一條長棍,站在最前頭。
武松笑道:「兄弟,我們該如何出去?」
蘇全昂然道:「殺出去!」
「你使什麼兵器?」
「朴刀!」
「好,我便為你取一把朴刀!」
武松說完揮起長棍,沖向姜教頭,蘇全也緊隨其後,姜教頭在太尉府領教過武松的厲害,看到他如猛虎般撲來,連忙喊道:「大家上,將之擊殺!」
五百精兵齊聲吶喊,潮水般湧向武松和蘇全,武松一聲長嘯,沖入敵陣,立刻有七八柄朴刀劈到,十餘條長棍也隨之而來。
「哈哈哈,兄弟,送傢伙的來了!」
武松將長棍揮舞得如同風車一般,將打來的七八柄朴刀和十餘條長棍都打落地下,他用長棍在地上一挑,一柄朴刀飛向蘇全,蘇全伸手一抄接住。
他輕功了得,為人精細,在亂軍中如同濕了水的的泥鰍,鑽來鑽去,竟然沒人能打到他分毫,反倒給他看準機會,砍傷了三人。
武松一條長棍更是了得,雖有十餘人將他圍住,他毫無懼色,反倒愈戰越勇,仿如餓虎進了羊群,凡是靠近的兵士,輕則斷手斷腳,重則倒地不起,武松不願胡亂殺人,所打倒的人,均沒有傷到要害。
姜教頭看得膽顫心驚,不住的吆喝兵士上前圍攻,自己卻不敢靠前半分,瑟瑟想道:「林沖本領遠遠高於我,尚且不是他的對手,我上前豈不是送命,反正我這邊人多,饒你陳松有通天徹地的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