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兄,陸謙是我的摯交,不是壞人!定然誤會,看在兄弟臉上,息怒!」
林沖急着勸阻,他心如電閃:「武松力氣過人,拳頭如泰山,半個指頭碰到陸謙,也能在他身上破一個洞,我還是先下手為強,救了他再說。」
他是武學大家,看出武松因他阻攔,稍有驚愕,身上沒有儲勁,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他在武松胸前膻中穴上一推。
武松感到胸前稍一氣窒,運不上勁,往後一倒,順勢後滾翻站起來,林沖一把抓着陸謙,往門外一送:「還不快逃!」
林沖襲擊武松的一下沒有用上多少勁力,意在推開他,放走陸謙,武松稍一回神,已經氣息通暢,眼看陸謙奪門而去,立即雙手撐地,夠長了身體,一個掃堂腿,腳尖恰好勾到了他的腳踝。
陸謙逃得慌忙,腳下給一勾,失去平衡,嘴巴重重撞到門框上,兩顆門牙脫落,滿嘴是血,他哪裏顧得疼痛,爬着便往門外逃去。
「哈哈,哪裏逃!」
武松一步上前,抓着他的後心,將之提了起來,他的匕首已然送給柴婉霏,便揮拳打向陸謙的腦袋。
林沖大驚,這一拳下去,陸謙必死無疑,他知道武松神力,力量套出,自己無論如何也是攔不住的,只得用魏以救趙之法,右手雙指成叉,直取武松雙眼,左手成拳打武松小腹的氣海穴,他不敢怠慢,這兩招出了八成功力。
武松看得林沖招式凌厲,拳頭變掌,由上而下切下,林衝心中一凜:「武松果然名不虛傳,我雙手出擊,他單手一切便完全化解。」
林沖更加的不敢怠慢,雙手回收,飛起一腳踢武松的小腹,武松一手抓着陸謙,知道如此一來,勢難抵擋,只得將陸謙往包廂內一扔,揮拳往下直打林沖腳踝。
林沖看到陸謙脫險,馬上收腳,可也怕武松繼續行兇,雙手一攔,笑道:「兄弟,都是誤會.....」
陸謙摔得半死,可腦子十分清晰,知道生死攸關,只有挑起林沖和武松的爭鬥,自己方有逃脫的機會。
「好你個陳松,相思橋上調戲良家婦女,此刻想殺我陸謙滅口,可你能滅得了相思橋上幾十人悠悠眾口嗎?」
「哈哈哈!」武松怒極反笑:「直娘賊!斷了兩顆門牙,嘴巴還如此犀利,陳老爺便將你這一張利嘴撕爛,再取你狗命!」
「兄弟息怒!」
林沖雙手往武松身上一推,武松閃身躲過,一個箭步沖向陸謙,陸謙慌得大吼:「兄弟救我!」
林沖立刻一個掃堂腿踢武松腳踝,武松高高躍起,凌空翻身,腳踢向林沖的太陽穴。
「好一個燕子翻身!」
林沖一聲喝彩,身子往後一仰,使個鐵板橋讓過,雙手順勢在地上一撐,雙腳連環,踢在半空中的武松。
「好一個虎尾剪!」
武松空中無法躲避,雙手在林沖腳上一按,借力打個空翻,落在窗前。
陸謙看得機會,髮腳往門外衝去,武松看得仔細,一步擋在門口,順勢將門關了,若非林沖眼明手快,一把拉着陸謙,他勢必自動上門,撞到武松懷中。
武松暗叫一聲「可惜」,林沖卻道「好險」,陸謙驚得冷汗濕透了衣衫。
「陳松你這個無恥之徒,在相思橋上當着白衣公子的面,強搶了綠衫女郎,摸了別人胸脯,還調笑說:『你胸脯如此大,是否有了孩兒,待我檢視一番!』,此等畜生行為,我陸謙雖武功低微,也必來阻攔......」
武鬆氣得目眥盡裂,揮拳直上,林沖慌忙攔住,他心中狐疑:「陸謙與我相識三十多年,為人謙和,該當不會撒謊,武松若是好色之徒,昨日救我娘子,對登徒子深惡痛絕,又何解釋,他們之間一定是誤會,我要想辦法化解。」
嘭!
房門打開,幾名夥計聽得包廂內有打鬧之音,過來查看,看得林沖跟一漢子打得燦爛,哪裏敢來勸阻。
「這是何人,為何跟林教頭廝打?」
「他武功甚是了得,竟然可以跟林教頭打個平手!」
「你們不知道,他就是今日在長街上,三拳斃牛的好漢!」
......
夥計們議論紛紛,陸謙立刻大喊:「快去報太尉府,此人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