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潘金蓮看得武大郎癱倒在地,不知生死,從房間抄了匕首,便往樓下衝去。
迎面卻撞見西門慶,她立即匕首刺出,直取西門慶的心窩,西門慶是練家子,怎會怕潘金蓮的匕首,他擔心的是潘金蓮竟然用匕首指着自己的脖子。
此刻用來刺他,正是求之不得,他左手一擰,便將潘金蓮的匕首擰下,右手一把抓着她的髮髻,強行拉進武松的房間。
彎腰抱起潘金蓮,用力往床上一摔,潘金蓮強忍着身體的劇痛,伸手往頭上一撥,卻是拔了個空。
西門慶揚揚手中的珠釵,吟笑道:「小娘子,你是否在找這個東西?」
「畜生,你不要過來,再向前一步,我要咬舌自盡!」潘金蓮雙手緊緊摟着胸口,雙腳捲縮。
「好啊,咬吧,用力的咬!」西門慶肆意的狂笑:「我還真沒見識過,咬自己舌頭會死的,你咬了舌頭,滿嘴是血,一臉痛楚,看着這個樣子,我更加的興奮,騷娘們,告訴你,今日就算你死在我面前,我也要得到你的身子!」
潘金蓮看着眼睛噴出貪婪淫光的西門慶,全身發抖,她目光游移,想找東西保護自己,奈何自己每天都替武松收拾房間,床上的東西都井井有條,有什麼她都一清二楚,根本就沒有可以作為武器的。
「來人吶,拿冷水將武大救醒,我要他親眼看着我如何玩弄潘金蓮!」
下面立刻跑來進來兩人,到廚房拿了冷水,當頭淋下,武大郎悠悠醒轉,兩人將他架上房間。
「武大,你跟潘金蓮成親兩年了,她的身體你是熟悉到不得了,可是你吶,不懂溫柔,今日老爺便教你如何在這粉嫩的身體上盡情風流,哈哈,哈哈哈!」
「你們兩個抓緊他,要是他閉上眼睛的,就算割掉他的眼皮,也要他睜開眼看着!」
「西門慶,我真後悔在那吃人肉的酒館為你求情!早知道讓那娘子要你狗命。」
「哦?」西門慶微微一愕,恍然大悟,他笑道:「有趣,原來那千嬌百媚的野娘子是做殺人的勾當,怪不得你逃得如此匆忙,哎呀,她那姿色真令人難忘,我要想個辦法,讓官軍把那端了,把那騷娘也一起玩了!」
「武大,如此說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了,對吧?我此刻如此對待潘金蓮是不是很過分?」
武大郎抬頭道:「你知道便好,只要你放過金蓮,我便不跟二哥說,這事算是了了!」
「不行,這怎麼能行呢?你是我救命恩人,我玩弄你的老婆,我會更加的興奮,更加的愜意!」
「她不是我的妻子,已經寫了休書,她是二哥的妻子,三日後便成親,你敢動她半分,二哥一定殺你!」
「她是武松的老婆?武松在景陽岡上打虎,在豹頭山殲賊,陽穀縣和清河縣的百姓都十分愛戴他,他是如此的英武,他越是出名,越是受人敬愛,我玩弄她老婆便越過癮......」
西門慶說着說着,眼睛裏閃出異樣的神采,潘金蓮仿佛看到一頭餓狼,她此刻全身酸軟無力,連叫喊都發不出聲音。
她心中祈禱:「二郎,你可聽到奴家心事,有人要辱你妻子,殺你哥哥,快來救我。」
一個巨大的陰影籠罩着潘金蓮,她驚惶的雙眼抬頭看去,在西門慶身後出現一個肥大的身軀,那不是武松,她眼裏只有那人如同鋼刷一般的鬍子,和兩個能吃人的圓眼。
「直娘賊!」
那人雙手抓着西門慶的肩膀,嘭,額頭重重撞到他額頭上,撞得西門慶七葷八素,那人將西門慶往地上一扔,抬起右腳,瞧他襠部一踹。
「啊!」
西門慶一聲慘叫,痛徹心扉,那人狂笑道:「直娘賊!父母給你這玩意兒是用來小便的,誰讓你殘害良家婦女,洒家便替你父母收回去!哈哈哈!」
「殺了這賊人!」西門慶尖着聲音喊道,兩名潑賴不知死活,放開武大郎,便沖向那人。
西門慶雖然身受重傷,可心思極為靈敏,他趁着兩人夾擊那人,身體往房門一滾,滾了出去,直接用樓梯滾下,也不顧傷痛,連滾帶爬逃離武大郎的家。
那人一手抓着一個潑賴,雙手一合,兩人的腦袋撞到一起,腦漿迸裂,當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