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這次直接抬了半隻羊進來,另外還有一壇美酒,武松見了十分高興,和楊舒,蘇全痛飲一番。
「老爺,戌時已到,那大王估計也快來了,你便去作法吧。」管家提醒道。
武松虎目一瞪,正式道:「沒有法器如何作法?」
他這句話慌得管家幾乎跌倒,瑟瑟道:「老爺方才不是說這些酒菜就是法器麼?」
「那是祭我五臟廟的法器,捉鬼驅魔需要些香燭!」
管家聽聞,立刻出去辦理,楊舒和蘇全笑道:「都頭,你不是說一條齊眉棍便是法器,為何此刻要香燭?」
武松笑道:「做戲做全套,問他要些香燭,他也安心一些!」
很快,管家便準備好了,武松道:「勞煩你帶我到小姐房間。」
管家不敢驚動劉太公,轉彎抹角,帶着武松繞過大廳,轉到小姐閨房門前,低聲道:「老爺,這裏便是小姐的閨房。」
「你迴避一下吧,待會我作法會請來五方鬼神,若然有外人在,他們把你當成了賊頭,我可不負責任!」武松嚇唬道。
管家稍一猶豫,看武松容貌偉岸,不像是糊弄之人,便行禮告退。
武松掏出火折,將一把香點燃,心中笑罵道:「好你個賊人,想來竊玉偷香,我便把這火紅的香奉獻給你,在你心中燙一個咕隆!」
想到待會會有一場打鬥,還是讓小姐先行離開,他走到房前,輕輕敲了兩下,低聲道:「小姐!」
裏面沒有回應,不過聽得有一丁點的聲響,心想,定然是小姐以為賊頭來了,不敢做聲。
他在門上一推,房門應聲而開,裏面點了一對龍鳳燭,還放了一壺酒,一對杯,另外還有一碟蓮子,龍鳳羅帳低垂,床上隱約有些動靜。
「小姐,不用害怕,我不是壞人,請隨我來。」
武松不敢走過去,坐在桌子前,背對着床說道,小姐沒有回應,只是弄出了一點聲色,似乎在發抖。
武松將蠟燭都點燃,插滿了桌面,心想用來祭奠那賊頭正好,他坐了半盞茶功夫,小姐仍舊沒有做聲,武松有點心急了,也不顧那麼多了,正要去掀開羅帳,把小姐帶出房間藏起來。
突然聞到遠處傳來陣陣的鑼鼓聲,原來是那賊頭來迎親了。
劉太公哭喪着臉,早已在打麥場擺好宴席,恭候那賊人,心中戚戚然。
從樹林處閃出火光,十幾個小嘍囉舉着火把,簇擁着賊頭出來,只見那賊頭,騎着白馬,在馬背上一搖三擺的,顯然已然半醉。
小嘍囉口中唱着:「帽兒光光,今夜做個新郎;衣衫窄窄,今夜做個嬌客。」
劉太公慌忙出來迎接,跪下敬酒,那賊頭笑道:「你已經是我的岳父大人,不必行如此大禮。」
他胡亂的喝過酒,心兒早已飛進了小姐的閨房,情浴早已高漲,不想理會劉太公,說道:「夫人的閨房我認得路,不需人來帶領!」
「你們給我好好把守,聽到什麼動靜也不需驚惶,有什麼人敢靠近,壞我雅興,殺!」
他轉頭吩咐小嘍囉,便撇着腳步,往小姐閨房走去,還沒走近,便聽得裏面有巨大聲響。
房間裏的武松聽得外面鑼響,知道是賊頭帶人來娶親了,也不再多想,顧不得男女之別,一手拿着香,一手掀開羅帳。
突然眼前白光一閃,一道寒氣當頭劈來,虧得武松武功高強,應變奇速,側頭躲開,急速問道:「小姐,不要驚恐,我是來救你的!」
他口中稱小姐,心念轉得飛快:「這一刀來的勁力和方位,明顯是一位高人,他這一刀來勢意猶未盡,還有許多保留,小姐若然有此功力,怎麼會怕一個小小山賊呢。」
「直娘賊!洒家讓你見識一下老婆的本領!」
呼!
羅帳內又一刀砍來,武松聽得明白,那是男人的聲音,心中憤怒:「莫不是賊頭已然得逞,在糟蹋小姐的時候給我撞破,便來襲擊,這賊頭武功不弱,該小心應付!」
他側頭躲過刀鋒,手中一把燃着的香便刺進羅帳內。
「哇!」裏面的人一聲大叫:「哈哈,直娘賊,洒家小窺了你的武功,竟然如此厲害,用香燒了洒家的鬍子!」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