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實驗性質的電影指的就是瞎姬霸拍的。
導演心情好到爆棚,嗨翻了
「草!你小子真會捧人!」
汪朔笑罵了一句。
「」
許輝笑了笑,沒說話。
並沒有因為汪朔爆了句粗口覺得有什麼不妥,事實上,京城人聊天,經常會用丫這個詞。
汪朔算是整個京圈的團寵,典型的文人,嬉笑怒罵皆寫在臉上
許輝跟這幫人能聊到一塊,最主要的,他也是靠嘴走遍天下的人!
馮曉剛在我把青春獻給你當中寫過一段小故事,他跟汪朔年輕時候,經常琢磨着比賽誇人
有點像許輝忽悠吳景
許輝算是馮曉剛的粉絲,但絕對算不上鐵粉,他的作品許輝也不是都很欣賞。
例如夜宴、非誠勿擾2就覺得毫無誠意,私人訂製更覺得粗糙,但就他過往的作品總體質量,以及他在電影行業中的奮鬥歷程來說,他值得所有電影人尊敬——誰能保證自己的作品永遠都往上走呢,總有起伏。不能因為暫時的低谷而全盤否定他。
他的幾部正劇,雖然不算完美,但都值得人記憶,令人深思,證明了他內心的情懷。
原時空,許輝是個小導演,自進入影視行業以來,深深感覺到其中的艱難,編寫劇本,尋找資源,打通渠道,都極耗心力,遠遠不是站在一邊批評、吐槽那麼簡單。
和所有五十年代出生的文藝工作者一樣,馮曉剛身上有一種天生的社會責任感和使命感。
風花雪月不是他們的理想,針砭時弊才是。
問題來了,
當你想做一個「有情懷」的導演時,並不是因為你對什麼總放不下,有心結就可以做到,能說出「念念不忘,必有迴響」這種言簡意賅又意味深長的話,這才是情懷的體現。
什麼叫情懷?
不是嘴上說老子就是情懷!
得拿作品來證明,觀眾認可才是真的。
從這個角度來說,馮曉剛其實處在一個挺尷尬的地位,他的年紀、身份、商業定位、輔助團隊以及個人能力,都不允許他做太多的轉型努力了,但他還想試試,像黑澤明那樣隨心所欲不逾矩,拍出九個夢那麼絢麗而有哲理的電影,只是他一個人真的托不住這個巨大的夢想。
但無論如何,這樣的電影人還是值得尊敬的!
馮曉剛可以過得更好,更輕鬆,一路拍群眾喜聞樂見的喜劇,不求票房紀錄,只要能給投資人一個交代。可他不,頂着累出來的白癜風,頂着華藝股票的漲跌壓力,頂着各種「裝逼」的罵名,他做自己想要的電影。
為了中國電影分級制度和審查制度在公開場合大聲疾呼,這可是得罪人的事情,他毫不猶豫的做了,已經是一個既得利益者了,但還是敢出頭。換成你,你敢麼?
單只說題材和尺度上,從近年的142我不是潘金蓮,到芳華,他不斷拓寬了題材的審查尺度,好多題材都是他拍了之後,這個類型才有人慢慢的敢拍。基本上屬於一己之力刷新了很多尺度的上限。
明知能力有限,但為了中國電影能走多遠是多遠,拼死撥動每一個可能轉動的齒輪,找一條出路。對於敢這樣嘗試,有擔當的人,我們可以批評他的作品,也可以說說他的人品,但是,論及對中國電影的貢獻,他絕對有資格排進大導演的行列!
估計丫心底肯定是很羨慕姜聞,憑什麼他拍了那麼多賠錢貨,然後一拍片,還是一堆人把錢送到跟前兒,然後說:爸爸,您玩的開心點。
當然,馮曉剛有一堆的臭毛病:電影的價值觀表達有問題;特別喜歡總把自己太當回事;就算做好事,還老是用俯瞰大家的態度;
尤其是碰瓷宣傳,這個最讓人無語。
跟幾個老男人告辭,許輝跟黃文坐上了出租車。
「咱兩下去走走?」
「好啊!」
黃文一整晚都沒說話,看的出他有心事。
出租車停在酒店附近的一條馬路上。
兩人沿着京城的深夜慢慢往前走。
京城是個國際化的大都市,它的夜生活自然豐富多彩,附近內的酒吧到處都是,裏面坐滿了白天因為工作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