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默跪在了木床上,雙手撐住床上,雙腿向後延伸,挺直腰背,腹部緊貼着床面,慢慢撐起身體,眼睛直視前方,模仿一條蛇昂起頭的模樣。因為之前成默一直有練習瑜伽冥想,所以他並沒有感覺太多不適應。
只是以往他都是閉着眼睛的,這一次他則始終盯着一片黑暗的虛空之中。並嘗試着練習用第三隻眼睛(意識)觀察自己的體式。成默這種使用過載體的聰明人,立刻就明白書上所說的「內觀」是什麼意思,
那就是靠自己的意識去感知自己的身體裏的每一塊肌肉、每一塊骨骼的轉動和伸縮……藉此逐漸加強自我與身體的溝通、對身體的控制。
練習了三個小時,成默才舒展身體,進入休息的狀態,在大腦里又研究了半天之前他從別的渠道弄來的《律法之書》,到腦子覺得累的時候,成默又開始練習瑜伽。
如此反覆,一天時間過的飛快,接下來的十多天都十分規律的練習瑜伽冥想和研究他記憶中的黑魔法書籍,雖說並沒有出現什麼奇蹟,但成默卻覺得自己的神經越來越放鬆,不像之前那麼壓抑難受。
每天起來都精神飽滿,不僅對肉食的渴望大大降低,就連房間裏那腐臭的氣味也淡了下去,似乎變的清新起來。
這更加深了成默的信心,他將「蛇式」練習到了最高難度的高級變體,不僅身體越來越柔韌,就連肌肉也變的緊實,整個人看上去不再像以前那麼柔弱,而是多了一種挺拔的氣質。只是練習「蛇式」也不是沒有副作用,他內心對為愛鼓掌的欲望也越來越強烈,以至於會做刺激異常的椿夢,然後就會自然而然的跑馬圈地。
成默並不為做夢而羞恥,只是他的平角褲經不起洗,在經過了一百多天之後變的千瘡百孔,不得不英勇就義。無奈的成默只能穿長褲掛空檔,不幸的是他進來的時候穿的是條高月美給他買的牛仔褲,褲子有些緊不說,那條拉鏈還頗為堅硬,這極大的妨礙了成默的睡眠。
有一天夜裏,好夢正酣,他夢見了幾年前的場景,那是他剛拿到烏洛波洛斯不久,還在音顏酒吧里打工。他欺騙了高月美說白秀秀中了邪,讓高月美把他領會了白秀秀位於萬大公館的頂復公寓。
高月美在客廳里等着,他則站在白秀秀的床前,那場景是如此真實,繡着隱約金線的輕紗蘿帳懸在寬闊的歐式大床四周,床頭燈散發着溫暖的光,象牙白的錦緞薄被和白秀秀瓷器般的肌膚相映生輝。
她躺在其間,就是一彎明月,就是誘惑人墮落的人間絕色。
在夢中成默就連那清幽的竹林味道都聞得清清楚楚,可就在萬事俱備千鈞一髮之際,他卻發現自己褲子上的拉鏈卻怎麼也拉不下來,成默急得從夢中驚醒,才發現自己並不在白秀秀的房間內,而是在一間監牢之內。
他長嘆了一口氣,躺下想要重新入睡,可心中的激情卻遲遲無法消退,造成了某些不可描敘的原因怎麼也睡不着。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成眠,便乾脆起身脫掉了牛仔褲,開始練習瑜伽。
和以往練習瑜伽心平氣和的狀態不一樣,這個時候他整個人都在一種極端亢奮的狀態,有種不斷刺激着心跳的欲望在身體裏膨脹。在他進入瑜伽姿態以後,這種情緒並沒有消退,反而愈來愈強烈。
已經能輕鬆打開第三隻眼睛內觀的成默震驚的發現,自己身體裏有通道被打開了。成默渾身顫抖,他知道這個時候他不能緊張,他必須維持住他的激情和欲望。按照克勞利的理論,入門者的道路就是要以一種高度特別的方法來使用激情的能量,他必須維持住這種激情,並將其容納住,把它轉變成磁場。
成默深深的呼吸,那些污濁的空氣仿佛真的變成了那款名叫做「絢」的薰香,他的腦海里出現了白秀秀的模樣,這些天他做椿夢,從來沒有夢見過謝旻韞。對於成默來說謝旻韞太高潔了,根本無法褻瀆,即便她是他的妻子,甚至已經和他發生過什麼,他也不能。
更何況夢見謝旻韞的時候,他只會覺得悲傷,因此成默並沒有去想謝旻韞。他回憶着那天夜裏看到過的白秀秀,維持住腎上腺素的分泌,同時靈視沿着脊柱向上,有一條中央通道,而在脊柱的邊有一個月亮線路,在右邊有一個太陽線路,它們似乎就是被克勞利稱為ala的能量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