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破?
沒法破!
事已至此,吳小正等於是壞了張穎的名節。
真說法真的一點都不誇張。
說真的,吳小正並不覺得兩人真發生了什麼無法饒恕、無法挽回的過錯。
關於這一點,摸摸自己身上完好無損的衣服就知道。
可這並不代表啥事都沒有了。
在這個年代,女孩子的名節二字還是很重要的。
被壞了名節的女人,在這個年代很可能是嫁不出去的,就算嫁出去,也很可能會遭受婆家長期的屈辱。
關於這一點,可以用劉志軍和李華的事來打比方。
吳小正當初之所以要把醉酒的劉志軍和李華誆進旅館的同一個房間,目的就是要把此事造成口實,儘管他知道醉酒的劉志軍當初並不能幹什麼壞事。
現在他跟張穎的關係,完全就跟當時的劉志軍和李華一個模樣。
哪怕吳小正並不知道這事其實是劉志軍反報復的惡作劇,並沒有其他人知道,可還是有天知、地知、張穎知、吳小正自己知。
如果吳小正選擇性地裝傻,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這一點連他自己都過不去。
作為男人,有沒有擔當,就看這種時候。
在這個時候,再糾結誰主動、誰被動、自己是不是冤屈的已沒有意義。
吳小正知道,自己喝高了後,什麼事都有可能幹得出來,說不定張穎還很無辜呢!
就算是張穎主動的,那也不是自己給了他可乘之機嗎?
越是在這種時候,吳小正身為男人,就越是沒法去深究事情是怎樣發生的。
既然到了這個份上,他只能認。
可真能認嗎?
兩人年齡差了這麼多,連吳小正自己都沒信心,他能確定自己一定能給張穎一個有美好結局的未來嗎?
他確定不了。
所以這事也沒法認。
這是一個沒法破的僵局。
此時的吳小正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敢動,哪怕他的嗓子已快冒煙了。
他生怕事情會走向更加無法挽回的結局。
所以他只能忍受,忍受着乾渴,忍受着自己身體的本能反應。
這是一種煎熬,一種禽獸不如的煎熬。
這是痛並快樂着嗎?
天終於亮了,張穎緩緩醒了過來。
眼睛已熬得通紅的吳小正趕緊閉上了眼睛。
暫時繼續裝傻,這是他的選擇。
要醒不醒的張穎動了動,然後她的大腿不小心碰到了一個佇立得老高的東西,好奇之下,她還伸手摸了摸。
然後她的臉刷地一下變得通紅。
張穎就算再怎麼不懂,那也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
吳小正會裝傻,張穎也會。
她裝作漫不經心地爬了起來,輕手輕腳地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聽着外間的門被關上的聲音,吳小正鬆了一口氣。
就這麼輕鬆過關了?
吳小正有點難以置信。
在男女之事、或者說是麻煩事的處理方面,吳小正跟其他男人並沒有兩樣,那就是能拖則拖。
他才不會傻傻地,主動找上門去跟張穎說:我要對你負責。
哈哈,平安無事了!
吳小正心中一樂,趕緊爬起了床,準備洗漱一下後去晨運。
這個堅持了很久的習慣不能丟!
可他剛推開門走到客廳,進屋子的門卻立即被推開了。
「哈哈,我就知道你是在裝睡!」
吳小正一下就蒙圈了。
他這才知道,原來自己裝睡的模樣早已被張穎察覺。
他也沒想到,張穎這位平時很少玩心眼的娘們,玩起心眼的水平也是一流的。
應該是那根小旗杆出賣了自己!
一想起那糗樣,吳小正臉上頓時冒起了黑線。
張穎此時已有點樂不可支。
她早上醒來時,確實發現了吳小正是在裝睡。
那我就讓你裝!
她假裝起床出了門,等的就是吳小正起來的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