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哥一生氣,後果很嚴重。
他立馬就瞪向了吳小正:「到底怎麼回事?這事你怎麼不跟我說?」
這個時候他終於拿出了師兄的威風。
吳小正笑道:「我就是不能單獨跟你說啊,你要是知道了,又單槍匹馬地跟他們去干怎麼辦?」
這正是吳小正一直憋着不跟軍哥說的原因,他怕軍哥一衝動,又要犯倔,單槍匹馬去干人家這種事他真的幹得出來。
「這事辦得有頭腦,就是不能隨便告訴這條倔驢。」李華及時地贊了吳小正一個。
這下軍哥一下就沒脾氣了,他的語氣軟了下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先說說。」
吳小正又忍不住偷偷地樂了一個。
難怪軍哥前世被李華克得死死的,也只有李華這樣的性子,才能稍稍管了住他。
吳小正說道:「昨天一伙人在偷一組劉嬸的錢,我提醒了一句,然後這幫人就想要干我。」
接下來,在軍哥的詢問之下,他把昨天發生的事跟大家說了一遍。
「可以啊,一對四,還把他們干趴了一個,難怪他們到處打聽你,原來是咽不下這口氣。」飄哥又來了這麼一句。
大家又高看了吳小正一眼。
難怪軍哥這麼抬舉他,果然有點本事。
軍哥轉向了飄哥:「飄老三,怎麼回事,你不會跟那幫扒手有瓜葛了吧?」
說這話的時候,軍哥的眼珠子瞪得很大,飄哥有點發毛,趕緊分辯道:「沒有沒有,是龍瘸子到處在打聽小正這個人,消息傳到我耳朵里了。」
軍哥這才鬆了一口氣,說道:「有瓜葛的話趕緊撇清啊!敢找小正的麻煩,這事我必須得干他!」
這頭倔驢還是發作了。
在軍哥的心裏,他現在可是把吳小正看得相當重,他可不想因為這事留下什麼隱患。
這下包廂里立即炸了。
「必須干,好久沒一起幹了!一幫偷東西的,還敢這麼囂張,咱弄死他們。」
說這話的不是別人,而是李華。
這就是李華彪悍的個性。
在前世,李華雖然喜歡管軍哥,但絕對不怕事,而且非常有正義感,碰上不平事,經常是拖着棍子跟軍哥他們一起沖。
李華一帶頭,包廂里動靜就大了。
「干他們,再一起干一票大的。」
「就明天,咱們豁出去了。」
「把他們給攆出公交站。」
……
這下好了,一個個都在拼命表決心,表示要一起上。
正所謂仗義mei多tu狗輩,就是這個道理。
論身份地位,這幫人基本上都是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但因為在一起混,大家都講究一個「義」字。
不講也不行。
正因為大家是在一起混的,那就得有個混的規矩,而義字是當頭的。
誰要是不講義氣,一次兩次也許還會有人原諒你,但次數都了,其他人絕對不帶你一起玩,你出了事也絕對沒人幫你。
這這幫人在一起混了這麼久,不講義氣的人早就被淘汰了。
年輕人聚在一起容易出事也是這個道理。
有些事只要有人一提議,其他人立馬就會響應,哪怕那事其實是不對的。
沒有絕對正當的理由,沒有幾個人敢反對或提出不同意見,因為大家都生怕自己會被人說不講義氣。
這事就這麼定下來了,連吳小正都來不及阻止。
他也沒有想阻止的意思。
車站那幫人真的很過分,吃了虧還不知道收斂,還想繼續找自己的麻煩,吳小正也不能留這個隱患。
更何況,他也有點懷念那種熱血街頭的感覺了。
當然,因為他現在已經是一個成年人的思維,所以氣要出,隱患要去除,但也不能讓兄弟們吃虧,所以他開始考慮起明天的行動來。
酒局開始了,一箱六瓶的湘水大曲直接搬了上來。
這酒席沒法善了啦。
吳小正估計,這六瓶只怕還不夠,因為只要這幫人聚在一起喝酒,基本上沒有不喝嗨的,更何況是軍哥出去了兩年多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