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嗎?」青妤笑了,看着咸豐。挑戰八旗,他們沒經過任何人。就是那麼決定了。咸豐照着她的話做了,但是他當時應該沒有自己那麼篤定。而今天,他顯得輕鬆下來,是因為老七強有力的支持,他知道,這仗,沒人能鬥爭得過他。她在這之前沒問,是怕他動搖。或者,她其實是想八旗鬧騰一下的,然後咸豐就能在現實面前找回自信。
「你雖說沒跟我解釋過,但是我知道,你不會像我這麼衝動的。上回我衝動的血洗內務府,你也解決了。我相信你!」咸豐笑着看着青妤,很認真的說道。不知道何時起,咸豐在青妤面前已經不再自稱為『朕』了。
「唉,對不起,我該跟您解釋清楚的。記得嗎,我曾經跟您說過,槍桿子裏出政權。誰有槍誰說話就大聲。現在您有槍了!我們有七爺在東北;僧格林沁在江南;而在京城,面上是肅順掌握着京營大營,不過那一萬多人,是您的兵。您常去跟他們玩,所以真有事,他們不會聽肅順的話。他們只會聽您的!」青妤笑着握着咸豐的手,她雖說有時會自稱『我』了,但還是會稱咸豐為『您』。
「所以老七他們多事了,你故意的,你想鬧騰點事出來……就算肅順不聽話,朕也能越過他,把京城控制住?然後他們就知道,他們的『祖宗家法』早就拿我一點用也沒有了?」咸豐一喜,誰不想真正的掌控全局,包括文弱的他。
咸豐並不知道青妤常讓他去火槍營是為了這個,原來她對自己說是來鼓勵軍營。現在想想,京營玩槍的熱情比之前大多了,他也為這個特別的得意。因為他常去玩,肅順他們都懶得回回相陪,只當他是去玩槍的。原來根子是在這兒,她是為了讓他慢慢的結識那些管營中下層的軍官,以後真的有事,派小黃子拿着自己的金牌令箭,就能直接給那些軍官,勤王護駕,這是一支絕對忠誠的士兵。
「對不起,我不是想騙您。而是您很高興的跟我說那些小伙子時,我才想到我們可以釜底抽薪的。您當初可沒特意去想結交這些人,他們才會慢慢的聽您的話。您和他們相熟了,他們知道您是個好人,以後當有人對他們說,我們把皇上這個昏君推翻吧,他們一定不會答應。因為您才是他們真正認識的人。」
青妤還是再一次道歉了,她要讓咸豐知道,這天下是他的,自己只不過是他的賢內助罷了。當然,她開頭也是真沒想過,讓咸豐去練槍還有這好處。但每一次咸豐去玩回來心情都會不錯,還會給她畫畫那些人的樣子,弄得她好像都認識了這些士兵們一般。
因為咸豐用的真心,雖說也有些小人想趁機如何,但是什麼事情都抵不過時間。咸豐在那裏時間長了,什麼人,其實他是自己看得出來的。一下子就讓青妤看到了機會,自然更加鼓勵咸豐了。
「我不信別人,難不成也不信你?是啊,江南大營和東北大營我不知道,但是京營里,我和肅順比,他們一定聽我的。」咸豐一下子明白青妤的意思,一萬多人的親兵,一下子讓咸豐自信起來。
他可以不信任何人,但是不會不信青妤。為什麼,不是說什麼夫婦一體的話,而是青妤從來就沒出過面。就算所有人都知道,她在他這裏的決定性的作用。但是青妤從來就不會冒頭。所有人想通過她做的事,她都不會答應,她會和咸豐細細的商議,把事情弄得透透的,兩人一塊想解決辦法。
就像軍營的事,青妤可沒有什么娘家人可派,一切都是影響他,讓他出面。京營的人,可不會服一個從來沒露過面皇后的話。他們認同,信任的僅僅只是自己罷了。
「對啊,我們可以把您信得過的人派往江南大營和東北大營,讓他們練習他們才自創出來的陣法啊!」青妤一聽他說江南大營和東北大營並不一定聽他的話時,又心念一動說道。
咸豐沒事去玩槍,大家就輪留着的看看皇上練。成績好的人就有機會陪着他練。這也就跟青妤說的,這是一種促進,京營除了火槍營之外,其它營也少量配上火槍,讓大家輪留練習,說好了,練得好的,將來有槍了,會搶先給槍法好的發槍。大家的熱情都十分高漲。讓青妤更想不到的是,這事還有第三的副產品。
軍隊新型的訓練之法!
當初肅順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了什麼,找一天,讓他老婆進過宮。扯了半天沒用的之後,勸青妤阻止咸豐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