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拼命的牛
大雨下了一個多時辰才停,陰屍宗的這些弟子從昨晚挖墳趕路,到現在是米粒未進,見天晴了,不少雜役弟子紛紛建議張熊張師兄先吃點東西再趕路。
張熊同樣是腹中有些飢餓,搖晃了下鈴鐺讓殭屍停下,對着幾名雜役弟子吩咐,道:「你們幾個去弄點野味回來。」
幾個雜役弟子閃了幾閃消失在樹林深處,片刻功夫,幾人就扛着野豬、豹子、拎着幾隻山雞回來,張熊等人顯然經常在野外活動,鍋碗瓢盆一件件做飯用具從他儲物袋中掏出,當場就把野豬豹子放血,開膛,破肚。
鮮血與地上的雨水混合在一起,散發着淡淡的血腥味,所有殭屍的喘息之聲都加重了許多。
其他的殭屍還好點,腦袋上被斗笠蒙着,只能聞到血氣,看不見地上的血水,對獻血的渴望不是那麼深刻。楚尋可就慘了,依舊被被四具殭屍扛着,不僅能聞到血腥味,更能看見地上那混合着雨水的鮮血。
地上的血水,在他眼中仿佛是絕世美味,一股無法忍受的飢餓感悠然而生,若是能動,楚尋敢肯定自己下一刻就會趴在地上把那血水喝進腹中。
楚尋心頭豁然一驚!
他可以接受自己成為殭屍,卻不能接受以後變成殺人噬血。
沒多久,野豬豹子山雞就成了烤肉,張熊感覺坐在石頭上,沒有座那白毛變異殭屍背上舒服,隨手晃了幾下紫色銅鈴,楚尋便被四具殭屍扛着跳到了張熊身旁。
「這是幾個意思?」楚尋剛開始還沒明白,下一刻他就懂了,在心裏把張熊他家祖宗七八代問候了個遍。
楚尋面朝下平爬在滿是泥水的地上,殭屍雖然不靠呼吸活着,可兩個鼻孔灌滿了稀泥也絕對不喜歡,心裏咒罵,「張熊你個龜兒子,給老子等着!」
張熊坐在楚尋的背上感覺還是這樣舒服,其他人見張師兄如此,便也走了過去坐在他的屁股上大腿上,更讓他憤憤不已的是,竟然有人坐在他的腦袋上,整張臉都陷入了稀泥中,心裏頭那個罵。
張熊等人酒足飯飽後,晃着鈴鐺,帶着眾多殭屍趕路,楚尋依舊被張熊當成了坐墊。
烈陽高照漸漸變成了夕陽紅,楚尋白毛上的雨水也幹了,不能動的身體也恢復了過來。
「叮……鈴鈴!」
鈴鐺聲中傳出跳跳跳的旨意,楚尋突然動了起來,坐在他背上的張熊一個倒栽蔥趴在了地上,手中的紫色銅鈴脫手而出滾落一旁。
瞬間,所有殭屍恢復了控制力,暴動起來。
張熊剛要從地上爬起來,只感覺後背突然壓了一座山,瞬間又趴在了地上,壓的他背骨都有種要碎裂的感覺。
「我讓你囂張,我讓你欺負人,我讓你把我當坐墊。」楚尋心裏高興的罵着,在張熊背上狠狠地跳了幾下,又在他的腦袋上踩了一腳,大半個腦袋都陷入了地上的,和他當時腦袋被人做進稀泥里差不多。
若問楚天什麼此時什麼心情?那他的回答一定是開心,這世上就沒有比報仇更讓人開心的了。
開心時刻總是那麼的短暫。
「叮鈴鈴!」
一名雜役弟子撿起了那紫色銅鈴在那晃着,包括楚尋在內,所有殭屍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如同木樁。
兩名雜役弟子把楚尋推倒在地,把他腳下的張熊拉了起來,慌慌張張的,道:「張師兄你沒事吧?」
張熊乃是練氣四重修士,雖然不能說是同皮鐵骨,那也不是常人能比的,除了被楚尋踩的體內氣血翻滾,疼痛不止,倒也沒啥事。
從地上爬起來,張熊臉色鐵青的嚇人,都知道張師兄怒了,所有雜役弟子不自覺的離他遠了些。
張熊擦了兩下臉上的泥土,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根烏漆溜黑的鞭子,惡狠狠的盯着地上白毛變異殭屍,手中的鞭子揚了起來。
「兄弟,有話好好說,剛才那都是誤會,你可別……」楚尋在張熊拿出鞭子的時候,就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奈何他跑不了,只能如此解釋剛才不是故意踩他的,只可惜張熊可不會什麼讀心術。
「啪!」
烏漆溜黑的鞭子抽在楚天的身上冒起一陣白煙,被鞭子抽地方傳來一股子鑽心的痛,若不是現在動不了,楚尋絕對會疼
第二章 一定要秋後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