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準的話,是含着淚水說出來的。
喻菊*花看在眼中,心中也是為之一動。如果能藉助陳管事和齊老供奉之手,把這事給阻攔下來,那可就太好啦。
沒等到她再往下想,宣慕梅哀怨的喊了一聲『姆媽』。
聽到女兒這種表面有種孤苦無助的聲音,看到的卻是女兒那陰森森的眼光,喻菊*花打了一個寒戰。
她的腦海中,立即驅散了剛剛冒出來的念頭。重新低下了腦袋,擺出一副旁聽的架勢。
看到老夫人不再動搖,宣慕梅也就放下了心。她不肯被動挨打,而是立即進行了反攻。
她用手指着準備說話的陳管事說:「你是一個什麼東西!挪用一萬多歐元的公款,為你自己私下購買毛料。
你以為能瞞得過我的眼睛嗎?駕駛員的證詞都寫在這兒。
還有,你整天往工場上跑,不就是想要假公濟私,讓工場的師傅為你那幾塊毛料偷偷進行加工嗎?你這樣的人,也配過問我們宣家的事?我呸!」
說到最後,宣慕梅朝着地上狠狠吐了一口濃痰。
到了這種刺刀見紅的時候,什麼仕女的風範、上流女人的優雅,統統都丟到了東洋大海之中。
「你們一個個都跳出來反對,私憑文書官憑印,你們把證據拿出來吧。」宣慕梅使出了殺手鐧。
齊老供奉冷笑道:「丫頭,我本來還只是懷疑,有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能認定了下來。」
「認定什麼?一個老糊塗!」宣慕梅頂撞了一句。
陳准不服氣的來了一句:「宣慕梅,你的心計再重,也是無用。這份遺囑,在公證處那兒有存檔吶。」
「是嗎?那好,童律師就在這兒。大家問一問童律師,看看我那死去的老子有沒有留下遺囑?」到了這時候,宣慕梅一步也退不下來。
聽到她這一說,童三木叫苦不迭。這樣的事情,只能是打糊塗牌。現在鬧到這麼一個樣子,也就是一步退路也沒有了。
到了眼前這種刺刀見紅的時候,宣慕梅也只有置之死地而後生,哪會考慮再給童三木留下退路的事。
「童律師,你說說看,老董事長生前有沒有留下過遺囑?」陳准發問道。
事到臨頭,童三木也只好硬着頭皮上:「陳管事,你所說的什麼遺囑,我沒有聽說過。」
聽到這樣的答覆,陳准臉色漲得通紅,指着童三木說:「你……你……」
齊老供奉站了起來,一拍桌子說:「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說遺囑偷去能有什麼用哩,原來是你們已經勾結好了。」
「老糊塗,你如果再要胡說八道,當心我會告你誣陷罪!」宣慕梅威脅了一句。
童三木接口說:「我也要告你誹謗罪。」
「好,好,說得好。」林曉春輕輕拍了幾下手,然後詢問道:「齊大爺,陳管事,想必你們手中都有這個東西吧。」
說話的同時,他從身邊取過一個文件夾,在二人眼前打開了一下。
「正是,正是。前天剛剛被盜,我以為這玩藝兒偷去也沒有大用,也就沒有報案。沒有想得到,這丫頭和律師勾結到了一處。」齊老供奉解釋說。
「林支隊長,你手中怎麼會有這個遺囑?難道說,這是我家被盜的那一份遺囑。」陳准一臉驚訝之色。
林曉春沒有回答陳準的問題,而是朝着童三木說話:「童律師,不知你如何解釋這份遺囑的事?」
「我……我……」童三木什麼話也說不出,身子一歪,就坐到了地上。
「完啦,完啦,我全完啦。」童三木抱頭痛哭起來。
「來人,給我把他拉出去。」林曉春一聲令下,進來兩個警察,將童三木從地上拖了出去。
到了這時候,誰也不會去關心童三木的下場。一個踐踏律師職業道德的人,怎麼說也不應該會有好的下場。
「宣慕梅,請問你昨天上午走出這個會場之後,有沒有見過宣思道?」林曉春又提出了新的問題。
這一次的詢問,換了新的對象。
看到童三木被拉走,準確的說,看到遺囑的出現,宣慕梅就知道大勢已去。
到了這個時刻,她心中唯一的期盼,就是不要把
第19章 遺囑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