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父子情深,儘管在屏幕上並沒有看到李守一的身影,李成還是立即意識到了事情的真相。
說到這兒,李成鐵再也不能穩住自己的情緒。
只聽『噗通』一聲,他已經跪到地上大聲地哭喊道:「守一,你要是有個什麼萬一,讓父母怎麼活下去啊!」
聽到李成鐵的哭訴,再糊塗的人也能明白,剛才新聞上說的華夏商人,就是李守一等人。
三天前,李守一帶人去了緬甸。此行的任務,也是採購毛料。算一算時間,今天也應該就是返回的日子。
這麼說起來,電視上播放新聞中說碰上危險的商人,應該就是說的李守一等人。
危險,而且是生死攸關的危險。
想到這兒,陳鳳琴再也撐持不住,『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坐在她身旁的孫小芳,也跟着大哭起來。
這一老一小,相互抱在一起,哭成了一條聲。
想到認識李守一之後的點點滴滴,蔡元芳眼中的淚水也『噗噗』的流了下來。
就連與李守一打交道不多的陳靜秀、歐陽雪等人,想到總是一臉陽光的李守一,也感覺到有些動容,眼中開始溫潤起來。
此時的會議室里,已經是哭泣成了一片。
聽到妻子的哭聲,李成鐵站了起來。沒有聲音哭得出來,只是淚水已經打濕了胸前的衣衫。
他一拳砸到了會議室的桌子上,大聲嚎叫道:「守一啊,你這孩子的命,怎麼會這麼苦哩。
老天爺,你要是看我李家不順眼,就把我李成鐵的性命給奪了去,幹嘛總是作踐這個孩子哩!」
在這個群體之中,水柔之算是最後加入進來的人。雖說時間不長,她也對李守一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她也看得出來,那個叫李守一的半大孩子,才是這個群體之中的真正主心骨。
沒有李守一,就沒有這個群體。
沒有李守一,媳婦肚子裏的孩子就保不住,兒子的繼承權也要被人奪了過去。
沒有李守一,兒子繼承的珠寶店也會立即垮台。
她默默地流淚,還要照顧着泣不成聲的媳婦白潔。唯恐媳婦會因傷心過度,而動了胎氣。
在這個混亂的時候,宣思賢已經離開了會議室。
他清楚得很,一旦確定了李守一遇難的噩耗,屋子裏的這些人很有可能會把脾氣發到了自己身上。
既然是這樣,還不如早早的避開為好。因為這樣,他連自己的母親和妻子那兒都沒有打上一聲招呼。
李成鐵猜測得不錯,新聞上播報的華夏商人,就是李守一這麼一行人。
由於梅將軍的出面,有關方面的反應也比往日強硬了許多。除了召見大使,派出參贊趕赴現場外,還在新聞中進行了播放。
這一切,都是給緬甸軍方施加壓力。儘管如此,有關方面的領導還是不持樂觀的想法。
要是等到緬甸官方一層一級的追查出結果來,那幾個華夏商人早已經死得找不到骨頭。
哪怕是大使館的參贊已經出發,也要那幾個華夏商人能夠有命等到那個時間才行。
在場的人,雖說不是什麼外交家,對緬甸的國情,多少也有一點了解。想到那麼一個結局,所有人的心中都有了一種黯淡的預感。
隨着陳風琴和孫小芳的哭聲漸漸響起,會議室里哭成了一片。
這個時候,門外又來了一個客人。
看到卡車出了療養院大門之後,警衛員小木又忙着去打電話給京城,把胡軍等人的決定報告給梅將軍。
當這一切都忙好後,他才想起了要穩定李守一家人情緒的事,連忙找到了會議室。
站在會議室門外的時候,他聽到的是一片哭聲,心知這是看到新聞聯播的結果。
進門之後,他悄悄地走到李成鐵身邊,用手拉了一下李成鐵的衣袖低聲說:「大叔,我有李守一的消息要告訴你。」
一聽有兒子的消息,李成鐵張大了嘴巴,剛想說話,就被小木用手勢給制止了下來。
接着,他又找到了蔡元芳。三人一起,跑到會議室的外面。
「小伙子,快說,你快告訴我,守一的消息。」一出門外,李成鐵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