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陪着邱實喝酒的胡軍,看到如此舉止,有些好奇的問道:「邱團長,又是有什麼感慨了嗎?」
「老胡,你還別說,我是真的有所感慨吶。」邱實撫*摸着鬍鬚說。
「哦,說說看,讓我們對着邱團長的感慨下酒,大家說好不好?」胡軍鼓動道。
在場的人,都是一些熱鬧人,哪有不說好的道理。
也不用大家催促,邱實直接說了起來:「我老邱走南闖北,碰到不少女領導。可以說這麼一句,最怕的就是陪女領導喝酒。」
「老邱,你這話有點矯情了吧。有美女相伴,你心中不知是怎麼樂吶。」吳工程師不客氣的挑刺說。
邱實也不理睬,自說自話道:「女領導能喝酒的話,那是一條女漢子。女領導如果不能喝酒,你們說,我們這些男同胞是喝,還是不喝?」
這一問,在場的人還就有些傻了眼。
「把女領導喝多了酒,人家會說你用心不*良。不請領導喝酒,又會讓人說失禮。喝上一餐酒,那比做一天活計都要累人。
所以說,只要碰上女領導的時候,我老邱能躲多遠,那就肯定是躲多遠。你們想一想其中的苦衷,是不是這麼一個道理?」邱實又說了一段理由。
聽他這麼一說,就連一慣喜歡抬槓的吳工程師,也都熄了火。
「邱團長,你好象還沒有說到有所感慨的原因吧。」胡軍追問了一句。
陪女領導喝酒的話題,是邱實有所感慨才引了出來。邱實說了一大段,確實是沒有回答原先的問題。
聽到胡軍問起,邱實抹抹大鬍子說:「我說的感慨,是你們這個蔡院長,絕對是個人才。不管做什麼事情,在這分寸的把握上,那都是一個『准』字。」
看到大家都不說話,他又補充道:「就拿剛才說的喝酒吧。有的女領導要坐在桌子上,讓你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也有的女領導,連影子都看不到。哪象蔡院長這樣,到場敬了酒,就立即走人。
既表示了尊重之意,還又不會影響我們這些大男人的酒興,這中間的分寸,拿捏得煞是到位。」
「蔡大姐做事,確實是一步一個腳印。碰到原則上的事情,她是誰的面子都不會留。」李守一感慨道。
說這話的時候,李守一想到不肯借錢給宣思賢的事,想到配方不肯讓寧靜參與的事。
這些事情在當時來說,顯得有點固執已見,有點不近情理。現在看來,反而證明了蔡元芳的原則性是對事不對人。
吳工程師揭短說:「象你這樣的喝酒,叫牛飲。再好的酒,也喝不出應有的品味來。」
「老吳,你少在外人面前出我的洋相。再怎麼一個說法,我老邱喝的好酒,也要比你多吧。」邱實不滿的說。
吳工程師抬槓道:「喝得多,又有何用。再多,也只是讓世上多了一頭大酒牛。」
聽到『大酒牛』這樣的綽號,參加酒宴的人笑了一個稀里嘩啦。被笑的邱實,卻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難為情。
用手抹抹大鬍子說:「大酒牛這名字好。比酒桶、酒鬼都好聽。這說明什麼?說明我既能喝酒,又能幹活。大伙兒說說,是不是這麼一個道理?」
「對,為大酒牛乾杯。」胡軍乘機起鬨道。他是當過兵的人,知道戰友之間相互調侃的作用。
這麼相互鬧騰的結果,不但不會影響感情,還會在增添喝酒氣氛的同時,增加了相互之間的感情。
大家說得開心,喝得更是開心。就在他們開心的時候,郝家已經鬧翻了天。
在療養院碰了一鼻子灰,或者說是出了大醜的揚培,氣急敗壞的回了家。
她們衝進家門的時候,身上穿着睡衣的郝天,剛剛才從床上爬起來。剛一見到母親如此模樣,立即就知道事情鬧出了大麻煩。
他不好對母親多說什麼,看到跟在後面的吳燕子,立即就吼了起來:「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本來就因為被李守一吼了一番,覺得自己受了很大委屈的吳燕子,再被丈夫如此一吼,淚水就象一根線似的流了下來。
「你哭,我讓你哭!你個爛貨,你個敗家的小賤人。」心頭惱火的郝天,不由分說的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