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盧雨還沒有把這話當作一回事。後來看到孫大寶越鬧越歡,甚至於要到餐廳去找孫小芳當面要錢。
盧雨擔心出醜,只好答應道:「好啦,好啦。我每個月給你1000元錢,這總行了吧。」
「嗯,這還差不多。」聽到妻子答應了自己的要求,孫大寶算是停止了折騰。
過了一會兒,他又想到一件事:「盧雨,我可警告你,一定得把小芳給看好。要是給李守一那壞小子破了身子。每年50萬的鈔票,可就泡了湯。」
「錢、錢、錢,你的眼中只有錢!」盧雨抱怨了一句。當她還想繼續抱怨的時候,卻發現孫大寶已經伏案大睡。
看着這個呼呼大睡的男人,盧雨有些無力的坐了下來:「唉,這可怎麼是好呢?」
上午見到女兒的時候,盧雨就發現女兒改變了髮型。女兒走路的樣子,也有了一些變化。
憑着一個女人的直覺,憑着一個母親對女兒的了解,盧雨很清醒的知道,女兒已經在這一次的江水之行過程中,被人破了身子。
這個男人不可能是其他人,只有丈夫口中所說的壞小子李守一。想到這事的後果,盧雨心中就不是一般的糾結。
她坐在客廳里,什麼也不做,就這麼悶悶不樂的思索着。想來想去,就是找不到一個解決的辦法。
「媽媽,你在想什麼呢?」從晚宴上回來的孫小芳,有些好奇的問道。
盧雨一驚,連忙回答說:「沒,沒什麼。」一邊說話,一邊站起來收拾起桌子上的碗筷來。
夏日的早晨,一縷陽光透過樹葉,透過房屋折射到了大地上。一片綠地上,閃爍着晶瑩的露珠。清涼的微風,帶來一陣陣淡淡花香。
此時,一輛警車從江水城中駛出,往淡城方向開去。
車上坐的人,是江水縣公安局主持工作的副局長胥子江。昨天晚上,他突然接到通知,要參加為期三天的局長培訓班。
放在平時,胥子江剛一接到通知,直接就會開口罵娘吶。神馬玩藝兒哩,一個開會通知都要拖到這麼晚才會發出!
還有,大家都是一個局的領導,幹嘛要進行封閉式培訓哩!
這一次,胥子江沒有發火,更沒有罵娘。其中的原因就是通知中有一句話,寫明由各縣、市、區公安局一把手參加培訓。
這句話的意思,也就等於是默認了胥子江的地位。自從原來的一把手洪局長調離以後,江水縣公安局的一把手局長,就一直是處於空缺的狀態。
依照淡城市公安局的意見,是讓劉長風接任局長職務。由於伍萬山的堅持,江水縣委推薦的候選人卻是胥子江。
雙方各持己見,誰也不肯讓步。由於這樣的情形,江水縣公安局長的人選,至今一直是懸而未決。
前幾天,江水縣委研究人事的時候,伍萬山到是想要強行通過胥子江擔任局長的任命,卻由於方如海的突然發飆而告吹。
誰也沒有想得到,淡城市局會在這個時候舉辦一把手培訓班,並且指明讓胥子江參加。這麼一個做法,等於是默認了胥子江接任江水縣公安局長的職務。
聽到這條消息,本來正在跳舞的胥子江,心中頓時大喜,立即又將幾個親信喊到餐廳喝了一通酒。
胥子江參加培訓班,家中的工作自然是由劉長風擔起了責任。上班之後,他立即下令抽調3個警察參加一起重大刑事案件的偵查。
這3個警察,都被胥子江安排在工地上擔當守衛。這個工地,就是吳春生那個出問題的標誌工程。
看到馮不同開着警車來帶人,三人之中的魯成悅有些不解的問道:「馮大,在這兒的值班,是胥局長安排的工作。我們的離開,是不是也要向他報告一下?」
魯成悅是吳大虎幫忙,才成了一名警察。吳家有了麻煩,他比其他警察更要賣力。因為這樣,他在面對直接上司的時候,依然提出了自己的質詢。
「魯成悅,胥局長外出參加培訓,家中的工作由劉局長主持。我問你,是不是我這個大隊長說話不管用?」馮不同一下子就沉下了臉。
看到馮不同的臉色不好,其他兩個警察可就慌了神。不怕縣官,就怕現管。真要得罪了馮不同,以後可沒有好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