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穿過療養院,進入到一片別墅群中。
「宣老闆,你來啦。」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迎了上來。
見到對方迎了過來,宣思賢推門下車道:「陳院長,我又來麻煩你啦。」
「沒事,沒事。你能帶小潔來,我開心着哩。小潔,又懷上了吧。好事,我為你高興吶。」陳院長拉開車門,小心翼翼的將白潔扶下了車。
「陳院長,生意怎麼樣?」宣思賢問道。
陳院長苦笑一聲說:「到了這麼一個樣子,還能再說什麼生意哩。療養院那一塊,醫生、護士走了一個精光。
那個翁瘸子,我就不用說了吧。除了攔在門口收好處費以外,什麼也不肯干。
剩下的那幾個保安,來上班的時候,就是想着法子偷東西。說上一句兩句,就要動手打人。
別墅這一邊來的客人,都是三老闆的朋友。不是喝酒鬧事,就是帶着外面的野女人來住上幾天。
整天都是鬧得烏煙瘴氣,沒個安定的時間。唉……這療養院耶,不是療養院,倒象是成了個會所什麼的啦。
照這樣下去,遲早都是關門的結局喲。」
「陳院長,翁老三不肯好好的經營,為什麼不轉讓給別人呢?」白潔好奇的問道。
陳院長搖頭說:「小潔哎,這麼大的投資,這麼差的環境,哪會有人願意接手吶。你說,有誰會願意把幾個億丟在這兒吶。」
時間不長,一行人就在六號別墅安頓了下來。
這個別墅,除了有八個房間之外,還有十個客房,外加健身房和游泳池。
別說是來了這麼幾個人,再來上一倍的客人,也是照住不誤。
諾大的院子,足有五六地。這在稀少的太湖市來說,實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院子裏,有桂花樹、桃樹、李樹,還有葡萄架子。
大家住下以後,陳院長來打了一聲招呼說:「宣老闆,三老闆說是有個應酬。他要過上一會再來給你敬酒,讓你們先開席。」
「這個翁老三,用不着這麼客氣嘛。」這話讓人聽起來,顯得很是虛偽。
名義上是在拒絕,其實卻是表露出了一種得瑟的味道。坐在對面的李守一看得清楚,宣思賢的嘴角上有一種得意的笑容。
看得出來,這個翁老三是個有來頭的人物。要不是這樣,宣思賢不會把翁鳴三的敬酒當作是多大的事。
也許是注意到了李守一的目光,宣思賢主動介紹說:「守一,翁老三是我的髮小,穿開襠褲的朋友。
他們翁家的『南方集團』,在我們這太湖地面上,也算是一流的商家。有他的幫忙,我家的珠寶生意也興隆了許多。
等會兒他來敬酒的時候,我介紹你們認識認識。有事需要幫忙的時候,也要好說話一些。」
說這話的時候,宣思賢神采飛揚,眉飛色舞。
「宣大哥,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保安,過着平凡的日子也就行了,哪兒用得着認識這樣的富貴之人。」李守一淡淡地回答了一句。
這樣的回答,有些出乎宣思賢的意料。
平常之人,聽到這樣的安排,早就陪着笑臉表示道謝。沒有想得到,會碰上了李守一這麼一個另類。
如果他知道李守一在飛機上拒絕了梅家的名片,也就不會感覺驚訝。
當然,可能會是跺腳大罵,說李守一白白的糟蹋了一個天大的機緣。
「咳、咳」宣思賢連連乾咳了幾聲,這才突然想了起來:「瞧我這記性,光顧着說話了。走吧,去嘗嘗太湖的特色菜吧。」
晚宴就設在別墅的客廳里。
參加晚宴的人,也就是宣思賢夫婦,加上蔡元芳夫婦和李家四口人。
這樣也好,省去了許多客套話。
開席之後,也不知宣家夫婦說了一句什麼話,白潔坐在一旁也不吃菜,一直都是以淚洗面,泣不成聲。
陳鳳琴和蔡元芳二人,自然會擔當起了勸說的角色。這麼一勸,才算弄清了事情的起末。
在這之前,白潔對宣慕梅針對自己所做的這一切並不知曉。
經過宣家大院鬧騰的這麼一幕,她才明白自己屢屢流產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