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毅將停止楊二傻信息傳遞工作的事情上報給了王秀碧。
「你做的對,現在日本人或許正盯着他,但你更要注意自己的安全!」王秀碧提醒着說。
「我想現在日本人應該不會輕易的將矛頭指到我身上!」廖毅帶着一種複雜的情緒說。
「此話怎講?」王秀碧不解的問。
「小井昨日告訴我,讓我加入日本人國籍的事情已經通過了,如果再因為一些小事情就懷疑到我的頭上,那不是他們自己讓自己難堪嗎?」廖毅說。
王秀碧聽後還是有些震驚,雖然廖毅表面上看似平靜,但此時內心的真實感受,王秀碧是能夠理解的。
王秀碧拍了拍廖毅的肩膀說道:「委屈你了!」
廖毅笑中帶着苦澀,回應道:「都是為了革命,應該的,對了,另外找一個兄弟頂替楊二傻那個點吧!」
到現在,廖毅還是一心想着革命,值得敬佩,也是黨的幸事,王秀碧慶幸當初沒看錯人。
王秀碧仔細一想,不能再讓廖毅一個人孤軍奮戰了。
「以後我會每天到警察廳對面擦鞋,有什麼事,你借着擦鞋的名義直接給我講就是了!」王秀碧說。
廖毅沒想到王秀碧會做出這樣非常危險的決定。
「老魚同志,你現在是日本人的眼中釘,這樣做很危險!」廖毅試圖勸阻王秀碧。
「現在是最緊張的時刻,我不能讓你一個人抗,何況我還有一層身份,你應該沒忘吧?」
王秀碧一提,廖毅才想起當時在修碼頭時,給王秀碧套了一個名叫張春芳的工人身份。
「你也說了,現在是緊張時期,小井見過你,我還是怕……」廖毅繼續擔心說道。
「不用講了,我是你的上級,一切聽我指揮!」
無奈,出於組織紀律,廖毅只好閉上了嘴,不再勸阻。
不過實話實說,遇到事情能夠第一時間和王秀碧交流,不管是討論計劃還是作出應對都要更高效一些,但是也伴隨着全軍覆沒的危險。
廖毅清楚王秀碧是在堵,到如今這個時候,只有籌碼押的越多的人贏的也就越多,想反要是輸了也會輸的很慘。
一盤擺開的殘局或許會出現平局,但是暗戰沒有平局,中日的交戰也不會有平局。
想做最後的勝利者,必須在氣勢上就要壓倒敵人,怕死的人沒有資格活着,至少在抗戰年代是這樣的。
「對了,老魚同志,孔聞那邊有沒有什麼消息?」廖毅剛開口。
「咚咚~」門響了。
王秀碧放輕腳步聲試探完身份打開了門,正是她派去扮成學生潛入梁峰大學監督孔聞的那位同志。
「來的正好,有什麼新發現了嗎?」王秀碧問。
同志走上前和廖毅打了個招呼然後講道:「孔聞每天下午都會和一個日本人見面……」
描述了一番日本人的模樣。
「和我猜的不錯,此人就是高田,高田一定是孔聞的幫手!」廖毅說。
「這個日本人和孔聞見面以後都會在第二天的早上才離開梁峰大學!」同志繼續講道。
廖毅眼睛一睜,好像想到了什麼。
難道高田和孔聞是在晚上進行生化武器的研究?
王秀碧和廖毅對視一眼,兩人點了點頭,想到一起去了。
「晚上他們有沒有什麼動靜?」廖繼續問道。
「我不清楚!」同志直接爽快的回答。
廖毅很能理解,現在的夜晚不比得七八月的天,僅僅的寒冷就讓人難以承受,何況還有江風呼嘯,派人是去辦事的而不是去送死的,總不至於不睡覺不取暖夜裏就盯着孔聞,這種方法的效果並不可取。
「但我能保證,他們晚上沒有出過梁峰大學的校門!」同志說。
「為何?」王秀碧問。
「每天早上的時候,日本人都是從正校門出去的,如果他們晚上出了校門,早上應該看到的是,孔聞從外面回來才對!」同志講道。
廖毅點着頭,同志分析得很有道理,既然沒出校門難道說……
廖毅看了一眼王秀碧,她的臉上同樣是一副震驚的神情。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