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峰榮把現在的劉鐵生看作了自己一路的人,而劉鐵生為了自保只能暫時忍受着對張峰榮的仇恨,繼續和他稱兄道弟。
在兩個喝的興奮之時,張峰榮好奇的問了一句「團長,你為什麼要改掉自己的名字?」
劉鐵生臉上的笑容僵持住了,這個問題必須回答,而且要回答的很合理。
張峰榮見劉鐵生的臉色有變,心裏有了猜測。
劉鐵生馬上回應說「陣地失手,當時我和幾個兄弟被逼上絕路,看着鬼子明晃晃的刺刀圍了過來,兄弟們一把將我推下了山坡,幸得一位老人救助,花光家底給我治病,後來跟着老人走南闖北一年多,到梁峰市的時候,老人身染重病,救治不了,離開了,我就把他葬在了後山之上,老人姓劉,膝下無子,我拜他做乾爹改名劉鐵生!」
劉鐵生語氣沉重透露着悲傷,還滴落了兩顆眼淚在酒杯之中。
「團長,這一年來讓你受苦了,都是兄弟的不對!」張峰榮端着酒杯一飲而盡。
至於張峰榮到底有沒有真正的相信?劉鐵生暫時不敢下結論,總之先化解了兩人再次見面的尷尬。
也在張峰榮面前給自己辯白了一次。
喝到深夜,張峰榮讓副官將劉鐵生送了回去。
而第二天到警察廳上班的時候,卻沒有那麼順利。
在劉鐵生到達警察廳之前,廖毅接到一個電話,是小井打過來的,小井讓他試探試探劉鐵生,並且查清楚他的真實身份。
廖毅掛掉電話,沒想到這件事這麼快就傳到了小井的耳朵中,昨天圍觀張峰榮和劉鐵生的人不少,肯定是有人私下給小井打了報告。
或者是周昌平和小井提過這事。
不管是那種?目前來說小井一定是懷疑上劉鐵生了,並且很有可能將他納入了抗日分子的行列。
小井將這件事交給廖毅來辦,無非是出於兩個目的,其一,廖毅和劉鐵生稱兄道弟的,若是查出個什麼?就要看看廖毅的態度了,這直接關係到在小井眼中,廖毅對帝國的忠誠度。
其二,讓廖毅去查劉鐵生,也想看看劉鐵生的反應,如果劉鐵生身份不明,為了隱瞞什麼或許會對廖毅採取極端的手法。
對於廖毅來說,肯定是不會選擇出賣劉鐵生,出賣軍統的,所以只能等着劉鐵生口中合理的解釋。
劉鐵生來後,廖毅和他商量了這件事,劉鐵生將自己編撰的故事告訴給了廖毅,並且請求廖毅配合他演一齣戲。
在這之前劉鐵生將自己在一一九團的資料遞給了廖毅,放到劉鐵生現有的資料檔案之中,只要給李彩霞說一聲就好辦了,並且證明在劉鐵生進入警察廳後,沒有人動過這個資料。
另外廖毅讓毛二拿着相機跟蹤劉鐵生,偷拍他給李詠和燒紙敬酒的場景。
當然,這其中的實情毛二是不清楚的。
李世康並沒有給自己的父親立碑,當初是怕被人猜疑,劉鐵生立了一塊木板,上面題的是「乾爹劉全之墓!」
毛二把這些詳細的場景都記錄了下來,然後清洗出來之後,交給了廖毅。
廖毅再將劉鐵生原來的資料,加上照片以及自己的推測整理成檔案上報給小井,其中的推測就是劉鐵生口中編撰的故事。
這樣一來,劉鐵生就名副其實的成為了一個國軍的叛徒了。
廖毅將資料上報上去之後,小井沒有回覆,廖毅猜測小井現在的態度肯定是遲疑不定的,要說完全不懷疑劉鐵生那是一定不可能。
之前一次劉鐵生是靠着暴露磚瓦廠那個據點才洗脫的嫌疑,這次身份上又讓人胡想連篇,毫無疑問,劉鐵生以後就是小井的重點觀察對象。
俗話說,只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如若劉鐵生再有什麼奇怪的舉動?小井估計就會直接抓人了。
「哥,估計小井不會輕易放棄對你的懷疑,以後做事一定要小心啊!」廖毅辦完事情提醒着說。
這一點劉鐵生心知肚明,不可能每次都很巧合的避開。
「老弟,謝謝你,又幫了哥一個忙!」劉鐵生拍着廖毅的肩膀說。
劉鐵生將事情一字不漏的講述給了冉紅英,冉紅英感覺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將小井的視野轉移到其他事情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