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咖啡店充滿了歡聲笑語,因為曦曦放假了,有小姑娘在,店裏就好像多了一份生氣,初冬的江城也似乎沒有那麼寒冷了。
「咯咯,咯咯!」
楊軼坐在他的卡座里安靜地看書,兩個小身影從身邊噠噠噠地跑過,留下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把楊軼拽回了神,他看着曦曦和蘭馨,微笑地搖了搖頭。
蘭馨是幾個小夥伴里,最經常來找曦曦玩的一個。
蘭州凱對楊軼也是很放心,幾次交流,跟他一直有點惺惺相惜的感覺。所以他這個大忙人陪不了女兒,與其讓蘭馨一個人呆在家裏哭鬧,不如把女兒丟到楊軼這,反正有人照顧着,還好吃好喝地伺候着,這如意算盤打得可不要太好。
沒一會兒,兩個小姑娘又嘻嘻笑着,追逐可憐得落荒而逃的小灰再次在楊軼身邊跑過。
楊軼伸手一撈,將兩個小姑娘都攔腰抓住了,他笑道:「跑慢點,可別摔倒了!」
「咯咯!」曦曦和蘭馨被逮住的那一刻,便壓着楊軼的大胳膊,對視着大笑,笑得小身子都發軟了,也不知道她們在笑什麼。
沒有小夥伴在身邊的曦曦就是一個小淑女,有小夥伴在身邊……精力旺盛的小姑娘都玩瘋了。
「知道,知道啦!」小姑娘都在爸爸身邊都呆不住,跟蘭馨撥開爸爸的手,兩個小女孩又手拉着手,笑嘻嘻地跑了開來。
楊軼望着她們跑去玩了,才收回眼神,看自己的書。
「歡迎光臨。」又有一個客人上門,最近咖啡店生意好了一些,大概是大冬天的,喝一杯暖暖的熱飲,也是很享受的事情。
丁湘招呼着,新客人是一個戴着眼鏡的學生,不過眼鏡片都快趕上啤酒瓶底那麼厚。衣着打扮也略顯老氣,紋理粗糙的格子襯衫、灰藍色的敞口棉褲,活脫脫的就像照片上三十多年前的人物。
但要是說他窮,丁湘肯定不同意,這個人手上戴的腕錶,還有腳上蹬的牛皮鞋也不便宜。不能算特別有錢,但也應該是中產的水準,比以前的丁湘好多了。只是他的審美觀估計和某位參加過京城奧運會的小女星的媽媽有得一拼……
丁湘給他介紹着店裏的咖啡,這個男生卻皺起了眉頭,他推了推眼鏡,眯起眼睛看了好一會兒菜單,才一臉不爽地說道:「你們店裏的咖啡怎麼這麼貴?跟東門的比起來貴了一大截!」
這個問題丁湘碰到了不少,她微笑着耐心解釋道:「是這樣的,我們店裏是賣的是現磨咖啡,手工研磨咖啡豆,經過烘焙的……」
還沒等丁湘說完,那個男生卻打斷了:「我跟你說價格,你跟我談什麼現磨咖啡?你說說,平時店裏是不是客人很少?」
丁湘有些愕然。
「少就對了!」那個男生卻不等丁湘回答,一臉得意,自顧自地說下去,「我來給你分析一下是什麼原因,不用太感激,待會請我喝一杯咖啡就好!」
他完全看不到丁湘無語的表情:「根據波旁水定理,算了,看來你也不懂這個專業的經濟學名詞,反正你只要知道,你們現在做的是學生生意,但賣的是什麼?現磨咖啡?」
「當然,你們賣什麼現磨咖啡也不打緊,但在十到二十塊這個價格區間裏,你們能有什麼產品可以和你們的競爭對手來爭奪消費能力只在這個區間裏的客人?沒有!」
那邊的動靜,也是吸引了楊軼的注意力,不過他沒有干涉的意思。多大點事兒啊,交給丁湘去處理就好!
「我們有紙杯蛋糕。」丁湘忍不住說道。
「我說的是咖啡,你又跟我扯什麼蛋糕?」那個男生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我來買咖啡,你向我推薦蛋糕,是你傻還是我蠢才會去買你的蛋糕?」
今天這個男生就擺出了一幅我是專家的樣子,想要說服丁湘賣速溶咖啡,嘰里呱啦的,竟然也是說了好久,也是丁湘性格好,要是換了別人……
「雖然你說的有點道理,但真的抱歉,我們店裏就只賣速溶,啊呸,是只賣現磨咖啡。」丁湘被他說得頭暈腦脹,差點弄混了,「這是我們老闆定下的規則。」
「愚昧頑固,不可教也,不可教也!」那個男生一臉鄙夷地看着丁湘搖頭,但還是掏錢,「算了,給我來一杯三十塊那個摩卡,沒空跑去東門。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