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夠到這麼高,我可以摸到天空。
我可以夠到這麼低,我可以摸到腳趾。
我可以轉圈圈,轉一圈又一圈,
然後靜靜坐下來,坐在地板上。」(注1)
春田幼兒園中班,年輕的蔡老師正在帶着小朋友們唱着童謠,一邊唱,一邊跳。
雖然歌詞看起來似乎很幼稚,但旋律還是很美妙的,而且在這個年齡段的小朋友們看來,一邊唱,一邊轉圈圈跳着「舞」,還是很新鮮很好玩的。
一陣子,小朋友們都玩得汗涔涔、氣喘吁吁,但也是咯咯地笑個不停,不亦樂乎。
「好啦,孩子們,都休息一下吧,申老師那邊給大家準備好了牛奶,快去找到自己的杯子喝哦!」穆老師把握好這個上課的節奏,差不多了便笑眯眯地叫停,溫和地跟小朋友們說道。
每個小孩的體質不一樣,像曦曦跟陳詩云體能比較好,剛剛熱了熱身,還覺得玩得不夠過癮,而像蘭馨和楊珞琪就有點吃不消,老師一叫休息,便迫不及待地坐在地上。
「馨兒,琪琪,我們去喝牛奶吧!」曦曦勁頭十足,蹦蹦跳跳地圍着蘭馨和楊珞琪打轉。
「好吧!」楊珞琪第一個起來,她畢竟還練過舞蹈。
蘭馨就不想動彈了,她可憐兮兮地伸出手,說道:「曦曦,你拉我一下。」
然而,曦曦哪裏拉得動她啊?嘗試了一下,小姑娘便有了主意:「陳詩云,你過來幫幫忙好不好?你拉一邊,我拉一邊,馨兒就可以站起來了!」
陳詩云聞聲跑了過來,看到蘭馨,她撇了撇嘴,說道:「我才不要拉蘭馨,她自己為啥不站起來?哼,大懶蟲!」
「你才大懶蟲!」蘭馨跟陳詩云不對付,這會兒吵着勁頭就回來了,一個翻身便從地上爬起來,「才不要你拉我呢!」
曦曦夾在兩人中間,只能焦急地說道:「哎呀,馨兒,陳詩云,你們不要吵架好不好?我們是好朋友,不能吵架。」
「哼,你看她都自己站起來了!騙人呢!」陳詩云扭頭便蹬蹬蹬地跑掉了,她並不是跟蘭馨還有楊珞琪一樣和曦曦形影不離湊在一塊,她也有自己的「手下」——她是這樣說的。
包括南昭宇也沒有一直和曦曦一塊玩,這個時候的男孩子女孩子其實多少都有一些性別意識了,經常跟女孩子一起玩,可是會被男孩子的圈子嘲笑呢!
小孩子們之間的火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就在曦曦和蘭馨、楊珞琪一起在申老師那裏,捧着自己的小杯子喝牛奶,還時不時為對方嘴巴上的小鬍子忍俊不禁的時候,陳詩云又跑了過來。
「曦曦,曦曦!你昨天不是說,要回去問你爸爸,我們可不可以去你家玩嗎?」陳詩云問道。
「對對,你爸爸怎麼說?」蘭馨興致來了,也用她的大嗓門附和道。
「哎呀,我都忘了。」曦曦拍了拍自己的小腦袋,咯咯笑着說道。
「忘記問你的爸爸了?」蘭馨焦急起來。
旁邊的楊珞琪雖然沒有開口,但眼睛也是飽含着失望的神采,她可是一直惦記着曦曦家的小貓咪呢!
當然,蘭馨是惦記着吃的,陳詩云估計也是。
「不是啦!」曦曦咯咯地笑了起來,「我粑粑說要請你們去我們家玩,不過要我看看有多少人去,還有你們什麼時候去玩,我把這個給忘了呢!」
原來如此,蘭馨鬆了一口氣,小吃貨立馬豎起她胖胖的小胳膊,高興地說道:「我可以,我要去,曦曦,我要去!」
「我也要去!」楊珞琪也是笑盈盈地附和,開口說道。
陳詩云更加積極了,她拍了拍胸膛,說道:「曦曦,你不要擔心,我來幫你問,不過我也要去哦!」
「嗯嗯,你們要跟你們的粑粑說哦,我粑粑說他會跟你們粑粑聯繫,然後告訴他們我們家在哪,這樣你們才能過來呀!」曦曦記憶力還不錯,都把爸爸的話給記下來了。
……
《曦曦的睡前故事》銷量慘澹,撒哈拉出版社的推广部門使盡了渾身解數,都沒有能夠令其出現一點轉機——賣出去了一些,但與預期還差很遠!
原本就跟撒哈拉有點矛盾的連鎖書店見到了機會,便將這書給撤換到不起眼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