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查看況濮屬性的時候,況濮也在暗中打量楚河。
這論道殿內,有諸子百家畫像,更有孔孟聖人聖像,雖然只是四品書院的論道殿,也是文氣籠罩,受千百學子敬拜,得氣運加持,威嚴之極。
尋常學子到了論道殿,定然是畢恭畢敬不敢有半分失禮。
而他這個州牧大人,同樣官威鼎盛,即使再平易近人,也不是尋常白身所能承受的。
這個楚河,在論道殿上,在自己這個州牧大人面前,居然神色自若不卑不亢,着實難得!況濮對楚河更是欣賞了。
況濮自是不知道,楚河這個來自地球的靈魂,接受的是後世人人平等的觀念,心智和這三國世界的人是完全不同,雖然知道州牧乃是一州之主,也不至於見到這一個大人物就變得手足無措起來。
而孔孟聖人雕像,還有諸子百家的畫像,在楚河心中,還真是沒有多少分量。
他甚至大部分的畫像都認不出是什麼來頭,連帶孔孟聖像,也隱隱有些熟識而已。
畢竟地球的孔孟聖人雕像,楚河並沒有見過,只在書本上看過那些畫得極為抽象的孔子和孟子插圖而已。
他感覺到這些畫像雕像,蘊含濃郁元氣,在天眼白光之下不斷吞吐元氣,隱隱傳來一股威嚴而壓制的氣息,除此之外就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了。
在楚河心中,論道殿的這些畫像雕像,本質和雙溪書院外面的巨石,還有猛虎台上的兩尊青玄虎像是一樣的,只不過蘊含的天地元氣更為濃郁而已。
況濮主動給自己打招呼,楚河雖不會托大狂妄,也不會見到他就下拜在地,便學荊雄一樣朝況濮拱手略微彎腰行禮:「晚輩楚河,見過州牧大人。」
況濮微微抬手,並沒有說話。
楚河頓時感覺到一股柔和卻難以抵抗的力量傳來,要將自己托起,心中知道況濮怕是在考量自己,當下霸王之膽力量略微運起,身體卻沒有直起來。
況濮眼中異色閃過,隨即呵呵一笑:「潛淵無需多禮,快快請起,這裏並沒有什麼州牧大人,當老夫長輩便是了。」
他也不是真不能抬起楚河,只不過真的使出力量,就不是現在的輕描淡寫的考量,場面肯定不甚好看。
楚河心中苦笑,這輩分真的太亂了,他與荊雄平輩論交,況濮稱呼荊雄為荊兄、荊院長,如今則是要當自己的長輩。
不過,有州牧這條大腿可抱,當下晚輩也無不可,反正各交各的便是了。
論道殿內,就楚河、況濮、荊雄、秦勝男四人,況濮的幕僚也被況濮屏退下去,守在論道殿之外。
況濮先是與楚河等寒暄客氣幾句,隨後便道:「荊院長,潛淵賢侄,這次老夫與秦府長前來雙溪書院,是有些冒昧。」
他毫不客氣就把楚河說成了自己的子侄,跟着朝着北面遙遙拱手說道:「不過若是我們秦州出了如此少年天才,老夫都不管不問,不知替大蜀舉薦人才,那就有負大蜀的厚望,愧對先帝和陛下。」
秦勝男在況濮面前,倒是收斂了許多,這個時候才沉聲說道:「州牧大人,別的我不管,楚河一定要到我們天養學府!」
況濮呵呵笑道:「秦府長別心急,這還得看潛淵自己的意思,老夫也不好強人所難。」
他目光落在楚河身上:「潛淵,秦府長剛剛找到老夫,希望潛淵能到天養學府修行,老夫難以拒絕秦府長所請,只能與秦府長一同前來,不知道潛淵你可曾想過進入書院學府?」
楚河心中略微一動,從況濮這句話,他其實已經知道況濮的意思。
學府、書院、學院,這三個詞的分別,況濮不可能不知道。
他現在只提書院學府,楚河真的要進學的話,估計只能進入雙溪書院或者天養學府了。
秦州學院,院長是左中正,典學從事、典武從事,同樣是四家之人,有這三人在,秦州學院的權柄,把被四家牢牢把住,便是況濮都難以插足。
若是楚河進入了秦州學院,怕會被四大家族所拉攏,絕不是況濮所願看到的。
況濮這話一出,秦勝男已經目光炯炯的盯着楚河,眼中毫不掩飾的露出威脅之意。顯然,要是
135、進學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