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淵洗好澡出來的時候。
蕭檸和衣趴在床榻上,整個小腦袋都埋在枕頭裏。
白夜淵圍了一根浴巾,短髮還滴着水。
從他的角度看過去,蕭檸簡直就像個小鴕鳥,笨拙得可愛。
這世界上怎麼能有這麼矛盾的女人?
明明是囂張肆意的性子,可在他面前卻能乖的像小鳥。
他記得她小學三年級,就在學校因為和男生打架,打破了男生的頭,然後他被老師當做家長請去訓話。
他只和老師說了三個字:「打的好。」
直接把老師嚇傻了。
從那以後,沒有男生敢當她的同桌,更沒有男生敢隨便招惹她。
如今,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東西,去哪兒了?
他收回久遠的思緒。
在她小屁屁上輕拍了一下,聲線攜着幾許戲謔:「原來你喜歡從後面……我之前倒是沒發現。」
蕭檸小身子,緊繃了一下
沒說話。
白夜淵解開浴巾,擦了擦短髮,扔在一邊。
俯身解她的衣服。
他輕車熟路,很快,蕭檸就像是剝了皮兒的桃子,白白淨淨地展示在他面前。
他有些忍不住。
撩了她幾下就準備跨入正題。
然而他意外地發現,她的身體非常冷淡,非常不配合。
一點都沒有澤潤。
他意興闌珊地皺了皺眉,停了下來。
撩開她的長髮,扳過她的小臉:「沒有水,怎麼回事?骨折的地方疼是還怎的?……」
話音未落,他猝不及防,看到了一張佈滿淚痕的小臉。
淚水,打濕她兩鬢的長髮,糊住了她的睫毛。
她哭的很厲害。
如果不是被枕頭埋着,可能哭聲在浴室里都能聽到了。
「怕疼怕成這樣?」白夜淵第一反應,是她怕疼。
他耐着性子,用盡平生最大的溫柔,哄了句,「答應不弄疼你,我說到做到,會注意力度。你還怕什麼?」
蕭檸輕聲啜泣着,始終不發一言。
疼的不是身體,是心。
就在她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在往好的地方變化的時候,他給她兜頭澆了一盆涼水。
他是那麼陰險,背着她威脅天羽哥哥。
算計一切。
天羽哥哥被他打了兩次都快殘廢了,他還要繼續威脅說要天羽哥哥斷手斷腳。
那是不是她這輩子都要見到天羽哥哥繞道走,才能保佑天羽哥哥一生平安呢?
這個男人太無恥了。
她的心,有點涼,有點冷。
她不想和他說話,也不想和他做那種事了。
他若是還想做,隨便他,她是不可能再有心情曲意逢迎,去配合他的了。
然而。
讓蕭檸沒想到的是。
白夜淵等了片刻,沒等到她的回應。
他抽離而去。
浴室門被大力打開,他在浴室沖了很久的澡。
他不是剛剛洗過澡嗎,為什麼還要去洗澡。
蕭檸不想去想這個無聊的問題,腦子疲倦極了,她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朦朧中,白夜淵似乎從浴室出來。
然後穿了襯衫、褲子、打了領帶,拎着外套……他推門走了。
白夜淵居然沒有強迫她做,反而走了???
哪怕是睡夢中,蕭檸都有些震驚得不敢置信。
為什麼啊?
他不是一向,以折磨自己為樂趣嗎?
難道是……
因為自己冷淡,乾澀,所以他玩着不爽,出去找專業的女人解決他的需要去了?
又或者是因為,現在還是白天,他公司應該很多事情要做,很多生意要決策吧?
反正,真相不過是她對於他來說沒那麼重要,想扔下隨時都可以扔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