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十點鐘,余叔才開着一輛奔馳S500過來,想必昨天那頓酒還是傷了。
打開後備箱將易揚的行李放上去,余叔他們倒是只帶了個女士行李箱,估計其他用品是打算到雲安市再購置了。
易爸坐在副駕駛,易揚坐他身後。
一路上,余淼淼這傲嬌女難得乖乖的一句話沒吭,全程就是兩位長輩在前面憶苦思甜的。
易揚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努力鍛煉精神力。上一次衝擊封印紋絲不動,讓他有片刻的氣餒,但心中那絲被愚弄後的不甘,推動着他默默開始積累。
就不信當精神力質量再次提高,精神海滿溢時還不能啃動那道封印!
一次不行我就再壓縮再凝練,總有一天能打破狗+日的主神封印。
從江北市到雲安市的高速公路要等到2006年才通車,現在過去還得走國道,這一路過去也得八九個小時,易爸和余叔兩人輪換着休息,到晚上七點半才進入雲安市區。
這個時候肯定也沒法辦入學手續,余叔強搶着出錢在雲安賓館訂了三間房算是先安頓下來。
易揚和余淼淼一人一個單間,余叔和易爸住了個標準間,好方便他倆戰友晚上繼續嘮嗑。
晚飯就是在賓館裏的餐廳吃的,很簡單。
2004年的雲安市發展緩慢,市區里不僅上檔次的酒店少,高樓大廈的更少,市區里絕大多數都是六七層的老式筒子樓,雲安賓館作為市政府政務接待中心,也算頂級的酒店了。
從進入雲安市開始,余淼淼的嘴就嘟了起來,臉上滿滿的不高興。
易揚當然知道她為什麼不高興!
壓根不用猜,肯定是嫌棄雲安市太破爛落後了!此時的雲安市不說比起省會江城,就是江北市都比不上,她看到這些能高興才怪。
當然,這些事兒跟自己毫不相干,她願意上學就上,不願上就回去復讀或者交贊助重新選學校也行,那都是她自己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余淼淼開始鬧騰了,跟余叔各種理由的鬧,反正目的就一個,不想留在雲安學院。
易爸帶着易揚在余叔頗為尷尬的表情下先去學院報到,他跟女兒估計還得掰扯一會兒。
「這地方確實有些破破爛爛的。」坐在的士上,易爸望着窗外的路景感慨道。
「誰說不是吶,咱雲安不是不想發展,可早年間就建的有部隊上的機場,城區房屋都有限高規定,不能建高樓大廈,那些地產商又不傻,肯定不願意拆舊建新啊!」的士司機雲安本地人,聽到老爸一口普通話再加上嘴裏說的,就知道兩人是外地的,頓時憤憤的叨咕起雲安各種苦衷。
「我是過來上學的,又不是要幹嘛,城市再繁華跟我也沒關係。」易揚腦袋扭在一邊,看着如此熟悉的街景,撇撇嘴說道。
易爸這幾天對兒子的變化早就習慣了,點點頭嗯了一聲算是回應。他是部隊轉業回來的人,倒是對司機說的部隊蠻感興趣,兩人說起雲安市的這些事兒來反倒是很來勁兒。
雲安市確實小,小到從市中心的雲安賓館到城南的雲安學院前後車程才不過五分鐘。
下車付費時,司機師傅腦袋還伸出車外,似乎跟易爸還沒說夠,「師傅,從這南大門進去直走,看到第二片小樹林後面的兩層老房子,那就是行政樓,每年招生辦都在那兒繳費。」
易爸笑着大聲感謝,轉過身還對兒子說道:「雲安人就是熱心,這碰到個出租車師傅都是熱心快腸的。」
「那是你跟他聊得起興,人家才樂意給咱們指路。」在這裏生活過四年的易揚看得更清楚。
易揚走在前面,提着蛇皮袋,易爸拖着行李箱跟在後面,幾步就到了行政樓。易爸一瞧外面確實掛着招生辦牌子,但沒幾個人,「咋沒啥人呢?」
「正式報到時間是9月1號,今兒個才8月28號,大部隊還沒從家裏出發。」易揚掏出登記照、身份證、戶口簿、錄取通知書和銀行卡,邊跟易爸解釋邊朝裏面走着。
在負責收費老師詫異的眼神中,易揚刷了卡簽上自己的大名後,拿到了住宿票據和學費收據以及學生證。
「走吧,去同大學生公寓。」走出繳費處,見易爸站外面正在抽煙。易揚扛起蛇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