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諾?負責?」霍翌銘不太明白秦欣暖的意思,「小暖,你說清楚,我什麼時候對你做承諾?我為什麼要對你負責?」
秦欣暖眼眶都紅了,「翌銘哥,你怎麼可以這樣?你難道要對我始亂終棄嗎?」
始亂終棄?這都是什麼跟什麼,霍翌銘莫名煩躁,在他的記憶里,完全找不出與這相關的事情。
秦欣暖沒出國的時候,確實是經常在霍家進出,可以說,一年有大半時間都在霍家。
她和霍晴晴同一年出生,霍秦兩家有意讓兩個小丫頭作伴,兩個小丫頭在一起玩很開心。
不過更多時候,秦欣暖是圍着霍翌銘打轉。
霍翌銘不愛說話,加之年紀大了她們許多,所以,根本不搭理兩個小丫頭。霍晴晴公主病重,哥哥不搭理她,她也懶得和理睬他。
而秦欣暖就像個話嘮,總是在霍翌銘身邊吧啦吧啦個沒完,無論霍翌銘擰眉,沉思,有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她依舊自說自話,就這樣過完她的童年時代。
這就是秦欣暖所謂的他和霍翌銘青梅竹馬。
十五歲的少女情竇初開。
秦欣暖出國前夕,在霍家待了一段時間。
她怕她出國再回來,霍翌銘已經有了心愛的女人,所以,在離開前夕,她要和他許下承諾。
霍翌銘很喜歡一個人在後院的一棵桂花樹下,組裝他的各種科技模型。那晚,月色很好,秦欣暖支開了霍晴晴,便在桂花樹下找到了霍翌銘。
「翌銘哥,我要出國了。」秦欣暖說。
霍翌銘垂首認真搗鼓着自己的東西,沒搭理秦欣暖,也沒抬頭看她一眼。
「翌銘哥,我走了就沒有人陪你了,我真捨不得離開你,你是不是也捨不得我離開?」秦欣暖仰着稚氣的臉龐看着霍翌銘俊朗的臉龐。
「……」
「我明白了,翌銘哥也捨不得我離開。」從小到大,秦欣暖總把霍翌銘的沉默當成是默認,贊同。他不需要言語,她明白他的心意。
秦欣暖靠近霍翌銘在他身旁說,「翌銘哥,等我留學回來,就做你的新娘,一輩子陪着你好不好?」
霍翌銘一顆心完全陷進了模型組裝中,他也早就習慣了,這丫頭在他面前嘀嘀咕咕,自說自話,而他也自己做自己的,兩人雖然相隔不遠,可就像是兩個世界的人,互不干涉。
他壓根兒沒有聽清楚秦欣暖說什麼。
「耶,沒反對就是同意了。」秦欣暖又自動地把霍翌銘的默不出聲,當成了默認,她歡呼雀躍着,忽然,湊近霍翌銘,在他的薄唇上印下一個吻,「翌銘哥,你都吻過我了就要對我負責,等我回來,你一定要娶我。」
秦欣暖既開心又不好意思,她得到了翌銘哥的承諾,她和翌銘哥還親吻了,不等霍翌銘抬頭,她就害羞地逃掉了。
霍翌銘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感覺唇瓣上有些涼,抬頭望過去的時候,秦欣暖已經不見了影子。
十五歲的秦欣暖就這樣,一廂情願地,把這個夜晚當成是她和霍翌銘愛的承諾的夜晚,那樣美好,幸福,刻進了她的骨子裏。
以至於後來,她一直這樣固執地認為。
等秦欣暖回國時,她還沒有來得及見霍翌銘,便暴出他是y的消息。秦家怎麼可能把疼愛的女兒嫁給一個有缺陷的男人,即便,霍秦兩家關係特殊,也不會做出這種犧牲。
直到後來,得知霍翌銘是y的消息是假的,秦欣暖已經來不及,因為他有了夏小玖。
而現在,機會再一次到她面前,她怎麼可能放手?
看着秦欣暖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霍翌銘頭大,他從來沒對她做過什麼,什麼叫做始亂終棄?
「小暖,我想,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霍翌銘拉開抽屜,拿了一支雪茄放在鼻尖上嗅着。
「我沒有誤會。」秦欣暖吸了吸鼻子,曾經在桂花樹下那一幕,在她的記憶是那樣美好。「翌銘哥,你是真的忘記了嗎?我出國前夕,那一晚,月色很美,我們在桂花樹下……那麼美好的事情,你怎麼可以忘記?」
桂花樹下?
美好的事情?
霍翌銘眉頭越鎖越深,秦欣暖說的什麼,他完全聽不懂。在他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