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震與遠處沙發上坐着的宋妍玲目光相交,他有些遲疑,女人沖他狠狠一瞪,眼神凌厲如刀。張
震輕咳了兩聲,掩飾住自己的愧疚替夏宏德翻到簽字的頁面,讓他簽字。夏
宏德刷刷刷幾下籤完字,有些抱歉地說,「張震,我就不留你吃午飯了,我先去休息一會兒。」「
好的夏總。」張震扶夏宏德站起身,宋妍玲趕緊過來扶他,他一把甩開她的手,自己上樓回房間休息。待
他的身影消失了,宋妍玲露出了原形,一把搶過張震手裏的文件翻看,哈哈地笑得像個瘋子,「都是我的啦,一切 都是我的啦。」
「太太,你怎麼了?」吳媽從外面進來,看見宋妍玲的樣子,只覺得背心發麻。
「給我滾開!」宋妍玲踹了吳媽一腳,抱着文件上樓了,張震扶了吳媽一把,心裏惴惴不安,宋妍玲現在的樣子,讓他覺得可怕。吳
媽唉聲嘆氣,「這又是怎麼了,又變天了啊?」確
實,夏家變天了。夏
宏德睜開眼睛,就看見宋妍玲嘴角噙着一抹狠戾坐在沙發上看着他。他趕緊坐起身來,指着她,「誰讓你進來,滾出我的房間。」
宋妍玲冷笑一聲,「你的房間?」深深吸一口氣,她站起身,走到夏宏德面前居高臨下看着他,「夏宏德,請你搞清楚狀況,現在這裏的一切都是我和我兒子的,該滾的人是你!」
一根塗着紅色指甲油的手指,直接戳到了夏宏德的腦門上。
「你什麼意思,給我說清楚!」夏宏德猛地起身,腦子暈,腿發軟,他又跌坐了回去。「
嘖嘖嘖。」宋妍玲搖着頭,陰陽怪氣,「夏宏德看來你是真老了,所以,我替咱兒子看着夏家的財產,暫時替他管着公司的決定是正確的。」夏
宏德腦子裏一陣轟鳴,仿佛飛進去了千萬隻蜜蜂,他使勁晃晃腦袋,有很不好的預感,「你到底做了什麼?」
「哈哈哈,做了什麼?」宋妍玲雙手環胸仰天大笑,「夏宏德,不是我做了什麼,是你,你自己親自簽署了文件,把所有的家產,還有公司的股份,管理權,全都轉到了我和兒子的名下。」
轟——就
像晴天裏一個霹靂,劈得夏宏德頭暈眼花,他的頭部本來就做過腦瘤手術,此刻頭部一陣陣劇痛,痛得他冷汗直冒。「
宋妍玲,不可能,我沒簽過……」「
怎麼不可能,文件在這裏呢,要不要我給你檢驗一下是不是你的親筆簽名?」宋妍玲手裏拿着一疊文件,在夏宏德眼前一晃,趕緊縮了回去,看着夏宏德現在的樣子,心情好到爆。夏
宏德再頭痛,還是看清了前面一頁的標題,這不是上午張震讓他過目的?瞬間,他明白了什麼了,手指顫抖着指着宋妍玲,「你你你,你這個賤婦,你給我下藥,你和張震早就搞到一起……」
「是又怎麼樣?」宋妍玲露出了一張醜惡嘴臉,「張震身強體壯,比你這個老東西強多了,你還敢嫌棄我?不碰我?哼,你以為老娘稀罕?」
夏宏德指着宋妍玲,氣得渾身顫抖,臉色蒼白,頭部的劇痛讓他眼前發花。
宋妍玲終於能吐出心裏的怨氣,夏宏德越是氣得一副快要死掉的樣子,她越是爽,一張臉上毛骨悚然的笑就像魔鬼,「不是要護着你的女兒什麼都不給我兒子留嗎?現在我讓你身無分文,看你怎麼護着那個野種!」夏
宏德怒目圓睜,忍着痛,一下撲過來卡住了宋妍玲的脖子,「把文件給我……」
「啊……老東西,我死也不會給你。」宋妍玲奮力掙扎,用力摳夏宏德的手,想不到他氣力很大,她被卡得一臉烏紫,窒息得眼前發黑,情急中,她抓起茶几上的煙灰缸猛地敲在夏宏德的頭上。夏
宏德悶哼一聲,撲倒在地。「
你這個賤人……」宋
妍玲大口大口喘氣,狠狠地踹了地上的夏宏德一腳。「
老東西,你比我更賤!你不僅賤,還是個變態!夏小玖根本就是個野種,你卻當他心肝寶貝似的什麼都給她,夏安安是你親閨女,你卻送她到了精神病院關着。」
「蘇慧……哈哈,也不知道那個狐狸精到底給你下了什麼魔咒,才讓你幾十年如一日替她養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