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宴沒問皇帝,但也很快便知道了,因為靈州那邊的援軍一到,兩邊領兵前來的將領便找了個機會和四皇子及王宴碰頭,詢問何時奪權合適。
這下換四皇子一臉懵了,奪權?
奪什麼權?
王宴卻精神一振,顧不得裝病,連忙爬起來問,「盧小將軍,厲副將,不知盧都護和鍾將軍是怎麼吩咐你們的?」
厲副將恭順的站在一旁,看向盧小將軍,盧小將軍便道:「將軍讓我們聽殿下吩咐。」
殿下:「……」
四皇子一臉懵的回視,他什麼都不知道啊。
四人默默地對視片刻,就在王宴想着要不要越俎代庖時,外面進來一護衛道:「殿下,陛下有旨意到了。」
來的是信差,他一路飛奔,前頭還能找到四皇子的蹤跡,到後面,不僅驛站,連城池都沒有他的消息。
他以為自己錯過了,便在原地停留了半天,卻還是一點消息也沒有,只能戰戰兢兢的往江陵走。
出京前陛下就親自吩咐了,這信得親自交到四皇子手上,決不能落入第二人之手。
到了江陵,若見不到四皇子,寧願把信毀了也不能給別人,尤其是不能交給趙捷。
信差日夜換馬,不敢停歇的趕到了江陵,打聽到四皇子沒到,便又往回走,這信畢竟重要,他哪敢輕易毀去。
他順着官道往回走了一天,沒碰到人,但總算打聽到一些消息,便又返回來,原來他才離開江陵不到半日,四皇子他們便從另一邊入城了。
信差將信遞給四皇子,很想跟他建議,以後沒事不要走小道,官道平坦又寬敞,修出來就是給馬和車走的。
但他膽子小,到底沒敢說,交了信便默默地撤了。
而收到信的四皇子都驚呆了,他轉身拉了盧小將軍和厲副將進正房,壓低了聲音問王宴,「趙捷有反叛之心?」
盧小將軍和厲副將也目光炯炯的看着王宴,這事他們也疑惑,卻不好問。
尤其是盧小將軍,因為某種程度上,趙捷他也是盧家軍。
心中最後一顆石頭落地,趙捷連忙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但略過林清婉的那封信,只說自己發現趙捷跟楚軍暗中有來往,這才借營救姚時的事做出試探。
趙捷嘆氣道:「殿下,就是現在,臣也拿不出證據來表明趙捷叛國,一切皆是感覺與推測,但這是邊關,他又手握一軍兵權,我等馬虎不等。」
厲副將連連點頭,沉着臉道:「殿下,此事寧冤枉,也不可輕易放過。可先下趙將軍的兵權,事後調查,若是,可避免兵營譁變,若不是,」
他盯向王宴,「到時王大人再與趙將軍道歉便是。」
盧小將軍便譏笑道:「誣陷武將,首告可是要問罪的。」
他目光炯炯的看着王宴道:「王大人熟讀律法,想來已經是準備好了?」
王宴點頭,「若趙將軍真是冤枉,一切是我多想,那我願意伏法。」
可以他這段時間來的觀察看,林郡主百分之百沒有冤枉趙捷。
不過基於一種保護心裏,王宴還是沒把林清婉的那封信交出來。
盧小將軍這才沒再說話,雖然他也很不喜歡趙捷,可這種事可一不可再,不然武將在外領兵卻能輕易被人懷疑忠誠度,以後還打不打仗了?
三人齊齊看向四皇子,問道:「殿下以為此事要如何解決?」
四皇子蹙眉,「楚太子已經到了,他也帶來了不少兵馬,若我們這邊產生變動……」
「那也總比趙捷帶着兵營譁變要強,」王宴勸道:「當斷不斷,必受其亂,殿下,此事不能姑且。」
厲副將和盧小將軍也道:「殿下,趙捷這樣的情況的確不適宜再掌兵,為將者最忌其忠誠被人質疑。」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王宴道:「此時我等皆不信他,如何能再用他?待朝廷查清原委,若果然是我冤枉了他,到時再問我的罪,用我來息他的怒火,再將兵營交給他便是。」
四皇子便握緊了手中的信道:「好,那就換將。」
他看向厲副將和盧小將軍,「你們打算怎麼換,誰為主,誰為次?」
厲副將看了盧小將軍一眼,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