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她打算要掙讀書人的錢,尤其是家境不差的讀書人的錢。
她想把這條街打造成一條集學習,飲食,娛樂為一體的街道。
當然,任務艱難,所以前期需要投入大量的錢,好在她這兩年不缺錢。
紙坊,織坊和繡坊都給她賺了不少錢。
莊子裏的收益也不錯,不是指糧食收益,林清婉從沒指望着賣糧食賺錢。
莊子裏的糧食打下來要麼捐了,要麼就賣一份,囤一大份。
今年秋天林家便只賣了兩百擔糧,其餘皆囤了起來,這幾年局勢不穩,哪怕她不提,鍾大管事他們也知道不能賣出太多的糧食。
關鍵時刻,黃金可以使人丟命,但糧食卻能使人活命,只要手裏有糧,你就是建一支軍隊都行。
莊子裏的收益主要集中在農副產品上,桑園裏養的蠶就不說了,各個果園都進入了果期,今年哪怕是最小的一株果樹都開始結果了。
林順從莊子裏挑了幾個家丁和長工組了一個商隊,保存期較長的水果皆運到外地去。
保存期短的則就近銷售,只在蘇州揚州一帶販賣。
大批量的水果進入市場,讓這些年一直居高不下的水果價格下跌了不少,家境略好一點的人家偶爾看見水果也捨得掏錢買一兜回去。
賺完了鮮果的錢,餘下的賣不出去或來不及賣出去的水果林順皆做成了果脯和果子酒。
尤其是果子酒,那小子說動了鍾大管事,從蘇州底下一個小村子裏挖了一家擅長釀酒的人家來幫忙,釀出的果子酒又香又甜,而且酒的度數不高不低,小孩子也能喝,而大人也愛喝的那種。
林清婉和林玉濱就連着三天換了三種果子酒。
現在果脯和果子酒雖未大量面市,但林清婉並不擔心,不僅因為它們耐放,也因為江南承安日久,這幾年又一直風調雨順的,雖偶有劫難,但真正富裕的人家不少,相信會買的人不少。
除此外,還有雞鴨這些禽類和禽蛋,還有那好幾個大池塘里的魚,哦,現在池塘已經開始捕魚了。
莊子裏每天都很熱鬧,全是來買魚的商販,他們運了魚去別處,轉身便能賺一筆錢。
別的地方物價依然高漲,但在蘇州一帶,物價已經慢慢回落,周刺史和林清婉都很注意這方面,只要物價下跌太多,林清婉讓長工們休息,減少供應或停止供應。
可惜了,降的都是吃食方面,木材這一類的東西價格還很固定,所以林清婉依然得花大價錢買木料。
林清婉還沒心疼,莊子裏的長工先心疼起來,跑過來和林清婉說,「郡主,您要是不計較木料品種,那我們上山給您砍吧,倒免得去買了。」
林清婉驚詫,「去哪兒砍?」
「山上啊,」攔住林清婉的長工指着遠處的一片山,理所當然的道:「那不也是您和林縣主的爵地嗎,我看那上面的樹就挺好的。」
林清婉就看着那片山沉默不語。
那正好是她和林玉濱爵田的分界線,因為那山上全是亂石和樹木,很難開墾,所以當年過來丈量土地的官員很光棍的沒把那片山算進去。
但因為那片山正好橫在中間,看着也沒什麼用處,官員們就隨手也記做她的爵地了。
她仔細回憶了一下山上的樹木,眨眼道:「那上面的樹能做書架?」
「怎麼不能,架子啥樹不能做……」
長工還要再推薦就被陳大爺一巴掌呼在腦袋上,「郡主,您別聽他瞎說,他就是替您心疼那些錢,山上的樹做些桌椅板凳還行,做那長久用的書架可不好。」
陳大爺也懂一些木工的,知道讀書人家的書架講究,那可是要傳好幾代的。
而那山上的樹平時他們拿來做桌椅板凳和箱籠,大多就用個十來年,再久就耐不住了。
林清婉也聽懂了,她摸了摸下巴道:「那的確不好拿來做書架,不過做桌椅板凳卻是可以的。」
長工又冒了出來,目光炯炯的問,「那郡主要去砍樹嗎?我會做凳子椅子,桌子也會,呃,就是沒做過箱籠……」
「你一旁去,」陳大爺將他推開道:「就算是做那也是劉貴來做,你那手藝留着給自家做吧。」
這就是嫌棄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