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內容,赫連戰止也沒有太多的反應。
他注意到的,是最新那封郵件上的「野~種」兩個字。
盯着手機屏幕看了半晌,赫連戰止站起身。
上官知行和上官雋都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驚了下。
「赫連,小嫂子醒來之後還需要照片,你別衝動。」上官雋以為他要去找孟竹影算賬,連忙用身體擋住去路,「有監控視頻,有手機,還有小嫂子跟孟竹影的郵件來往,她基本是跑不掉了,你沒必要為了她髒了自己的手。」
心愛的女人昏迷不醒躺在床~上,孩子流~產,任何一個人恐怕都不可能冷靜,咽得下這口氣,恨不得把孟竹影當場撕了,更別說是做事一向不考慮後果的赫連戰止。
認識近二十年,上官雋比任何人都清楚赫連戰止的脾氣,現在讓他走出病房,明天的頭版頭條新聞一定是赫連家大少爺虐~殺孟家千金的新聞。
以赫連戰止的手斷,孟竹影絕對會被他切成連父母都認不出長什麼樣的碎片。
上官雋明白、也能體會赫連戰止的心情,但為了那種女人,把還在昏迷的唐棠撇下,鬧出人命,髒了自己的手進監牢,真的不值得。
「我沒有要去找她。」赫連戰止看了上官雋一眼,神色平靜。
孟竹影他自然不會放過,但不是現在。
等唐棠的情況稍微好一些,能分得開身之後,他會讓孟竹影知道,動了自己的人,惹怒自己,是什麼樣悽慘的下場!
「不是找孟竹影,那你要去哪兒?」上官雋不信地堵着路,心七上八下的,忐忑到了極點。
赫連戰止現在的眼光太可怕了,空洞、陰冷、冰寒、亮得出奇,仿佛能把世間所有的一切都反射出來,只是一眼,就能感覺到一股寒意從浮上來,蔓延至四肢百骸——
這已經不是人類的眼睛了。
他必須得攔得,否則真要出大事。
「沈延熙。」赫連路上抬眸,朝上官知行看過去,「他住在哪個病房?」
沈延熙是和唐棠一起被送進醫院的,因為大家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唐棠這邊,他的傷勢如何並沒有人知道,估計也是夠嗆。
「沈延熙?」上官知行一怔,意外他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提到沈延熙,但很快回過神來,打了個電話,「沈延熙的情況並不嚴重,身上雖然多處骨折,有輕微的腦震盪,但沒有傷到內臟,已經轉到病房了,就在樓下,醫院剛剛通知赫連盛遠,人應該已經在來的路上的。」
赫連戰止點頭,「你幫我看一會兒,我很快回來。」
語畢,轉身朝病房門口走去。
上官雋和上官知行對看一眼,連忙追上去,「不是……你突然之間找沈延熙做什麼?」
不會是要先處理沈延熙吧?
沒有理會,赫連戰止徑直推門走出去。
上官雋沒辦法,只能一路跟着,以便發生事情的時候,還能阻止一下。
兩人沒有搭,直接走樓梯。
抵達病房的時候,沈延熙還沒醒,臉色蒼白地躺在病床~上,雙腿打着石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