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何必再去糾纏?
深吸口氣,將胸口翻騰的情緒壓下去,唐棠轉身,拖着沉重的身體,返回病房。
上官冰焰怕她出事,趕緊跟過去。
辦理完赫連戰止住院手續的項柏非拿着單子回來,看到兩人的背影,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想要把人叫住,看見唐棠心如死灰的側顏,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站在原地目送,直至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里,才垂下眸,轉身回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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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棠倚在窗口,看着窗外漆黑一片的天空。
窗戶敞開,寒風不斷地灌入,颳得她臉頰生疼,眼眶凍得紅紅的,乾澀地發疼。
她卻絲毫沒有關窗戶的意思,就這樣呆呆地站着,一動也不動。
上官冰焰進來,看到就是好友只着薄薄的病號服,站在窗旁吹冷風,將自己凍得臉色雪白,雙眼通紅的樣子。
臉色一凝,衝過去關窗戶,「身體才剛養好一點就折騰,你不要命了?」
唐棠滯了下回神,看到來人是上官冰焰,淺淺地扯了下唇,沙啞地開口,「冰焰,我想回去了。」
「回去?」上官冰焰關窗戶的動作一頓,「回……赫連莊園嗎?」
「回我們的公寓。」唐棠搖頭,看了窗外一眼,心情跟黑漆漆的天空無異,「我想現在就回去,冰焰,你能幫我辦出院手續麼?」
繼續留在醫院,她怕自己會忍不住,跑去看赫連戰止。
他撞死了她的父母,唐棠絕不允許自己跟仇人牽扯不清,不管心裏有多難受,跟赫連戰止之間,都必須有一個了斷。
上官冰焰心中隱隱猜到唐棠做了某種決定,關於她和赫連戰止的,且對兩人顯然不是什麼好的決定。
這是唐棠與赫連戰止的私事,而且還牽扯到了唐行朗夫婦,她本不該插手,就算插手了也幫不上任何忙。
可想到赫連戰止昏迷中還不停地喊着好友的名字,一遍一遍地夢囈着讓好友別離開,終究還是有些不忍,「我聽說,赫連戰止有障礙性人格分裂症,當年……」
「那也改變不了他撞死了我父母的事實。」唐棠怎麼會不知道好友要說什麼?
她想告訴自己,赫連戰止當時是不清醒的,他並不是有意撞死自己的父母。
三年前,他病發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可這樣能改變什麼嗎?
什麼也改變不了。
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不管清醒還是不清醒,他都是撞死她父母的人。
這鐵一般的事實,沒有誰能夠改變,除了時光倒流,有人阻止了三年前那場車禍的發生。
上官冰焰知道她心意已決,怎麼說什麼都不會有用,沒有再往下說,「我去辦出院手續。」
「謝謝。」唐棠低低地開口,聲音沙啞得連自己都快要認不出來。
「傻丫頭,我們是好朋友,謝什麼?回床~上休息,別再吹風了,我去辦手續,馬上就回來。」上官冰焰把人送回病床~上,替她蓋好被子,確定她不會又亂跑,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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