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若濤已經帶着律師等人在那裏等候多時。
手裏,抱着公文包。
風很大,一行人頭髮和大衣被吹向後狂舞。
赫連戰止那麼聰明的人,怎麼會不知道他們這麼大的陣仗是要做什麼?
就說攀上江家這麼大的事,赫連盛遠竟然三番五次命令自己一定要出席,原來是在這裏等着。
嘲諷地扯了下薄唇,淺淺的笑,笑意卻未達眼底,望着赫連盛遠抵在唐棠脖子上的刀,整個人都是冷的,「你準備得倒是齊全。」
「對付你這種賤~骨頭,不準備齊全點怎麼行?」赫連盛遠冷哼,揚了下眉。
言若濤立刻會意,招手。
保鏢迅速地上前,在赫連戰止的面前擺開簡易的桌子,律師將公文包里的文件袋拿出來,擱到桌上。
風很大,怕被吹跑了,言若濤單手摁着,「大少爺,你看一下,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請直接簽字按手印。」
赫連戰止看着眼前這個清冷得似冰塊的男人,嗤笑,「赫連盛遠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忠誠得像狗一樣跟着他?連自己親生的孩子都可以下手?還把一個女人推到風口浪尖上去?」
赫連戰止說的是言若濤的親生孩子是唐青怡肚子裏那個,而那個被當成犧牲品的女人,自然是唐青怡。
言若濤面無表情,仿佛沒有聽見赫連戰止的話似的,重複剛才的話,「大少爺,你看一下,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請直接簽字按手印。」
「差點忘了,你是赫連盛遠從孤兒院領回來,從小就圈養起來的狗,自然對他忠誠。」赫連戰止哼了一聲,連看都沒看那些文件一眼,目光始終都在昏迷不醒的唐棠身上,見她被冷風吹得唇都白了,眸光冰涼了幾分,嗤笑道,「你不就是想要我簽股權讓渡書,想要赫連家的一切麼?可以,把人放了,我簽。」
赫連戰止說着,朝赫連盛遠他們走過去,心頭怒火狂熾。
該死的赫連盛遠!
該死的沈延熙!
今天的賬,他一定會百倍、千倍地奉還!
赫連盛遠沒想到他人都被五花大綁無法動彈,處於徹底的弱勢了,氣勢還這麼囂張。
赫連戰止這副模樣,讓赫連盛遠心顫得厲害,腦子裏全是三十幾年前江燃身上那股讓人膽寒的氣息,聲音難掩地乾澀,「站住!不准再往前走了!再往前走,我直接割斷這女人的脖子!」
衝着赫連戰止吼完,赫連盛遠轉頭喝斥保鏢,「廢物!連個人都看不牢,我要你們有什麼用?把人給我拖走!要是反抗,不用手下留情,直接往死里打!打死了我給他一千萬!」
巨額的金錢刺激了人性陰暗的一面,保鏢立刻一擁而上。
赫連戰止被綁着,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也不打算反抗。
因為他很清楚,一旦反抗,赫連盛遠會十倍地折磨在唐棠的身上。
瞬間就被推倒在地上。
如狂亂雨點般狠厲的拳頭和腳招呼到身上,每一下都狠戾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