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吐納一番,將壓抑的窒息感咽下去,回了消息過去。
半個字都沒有提到沈延熙,只讓上官冰焰好好休息,有什麼事等回去再說。
怕好友會繼續追問,消息發出去後,唐棠就關機了。
「誰找你?」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安靜的空間響起,帶着從未有過的溫潤。
唐棠怔了下看過去,赫連戰止不知什麼時候收回了目光,朝自己看了過來,睫毛又濃又密,黑瞳幽深晶亮。
此刻的他沒有半點攻擊性,無害得像只食草動物,哪怕是問這麼隱~(私)的問題,也沒讓唐棠感覺到任何的不舒服,這是兩人認識以來,赫連戰止第一次給她這樣的感覺。
「冰焰。」
赫連戰止輕輕地嗯了一聲,沉默了一會兒,又問,「她讓你回去?」
「嗯……」唐棠條件反射地點頭,看到他垂下眼帘,遮掩一閃而逝的失落,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沒有,就問我在哪兒。」
赫連戰止猛地抬眸看她,眼神明顯比剛才亮了幾分,仿佛能看到揉碎的星光。
唐棠胸口這一瞬間被不明的東西狠狠撞了下,她不明所以地皺眉,覺得這感覺陌生,又隱約有點熟悉。
她努力地思索着,自己什麼時候有過這樣的感覺,腦子卻一團亂,怎麼也想不起來,乾脆不想了。
「要不要吃點藥?」赫連戰止現在的模樣很反常,她有點擔心他的狀況,怕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一個不好他的病就要發作。伸手探了探桌上的杯子,開水已經變溫了,「要吃的話,我去給你拿。」
赫連戰止搖頭,閉上眼身體往後靠,看上去很疲憊,眉宇間透着的不舒服。
唐棠看了眼他身上那些發白滲血絲的傷口,拿起項柏非留下的藥,走過去。
感覺到身邊有人坐下,赫連戰止睜了眼。
雖然知道公寓裏就兩個人,看到唐棠坐過來,還是微微一怔,露出了微愕的目光,顯然沒料到她會主動靠近自己。
唐棠舉了舉手裏的消毒板花和藥,「傷口碰水了,要處理下,不然很容易發炎。」
滴答。
水從他烏黑的發間滴下,落在胸前的某個牙印上,高大的身軀微微震動,眉淡淡地蹙起,應該是疼了。
唐棠:「還是先把頭髮吹乾吧,順便把褲子換了,頭髮上的水都滴到褲子上了,還有,記得穿衣服。」這個樣子上了藥也沒用。
赫連戰止不語,幽深的目光直勾勾地望過來。
唐棠被他看得心亂了節奏,難掩困窘尷尬。
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赫連戰止起身進了臥室。
隔着一段距離,電吹風「嗚嗚嗚……」的運作聲傳出來。
十幾分鐘後停止,赫連戰止走出來,頭髮已經吹乾了,倒是聽話乖乖換掉了身上的濕褲子,上半身依然光~裸着,什麼也沒有穿。
唐棠蹙眉,心頭一種莫名的預感——
是她太敏~感了麼?
怎麼老是覺得赫連戰止是故意在自己面前不穿衣服……
應該是想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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