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的濕意划過赫連戰止的臉頰,他身形一頓,停下了所有的動作,臉色陰冷一片,「哭什麼?因為吻你的人不是沈延熙麼?!」
她就這麼不願意被他碰?!
每說一個字,赫連戰止的眼神就冷厲一分,瞳孔緊縮得像錘子,鋒利無比,那表情比吃人還可怕。
唐棠第一反應就是逃。
但整個人都被牢牢地禁錮,外頭又下着大雨,根本無處可逃。
唐棠很慌,腦子混亂一片,全是在醫院被赫連戰止壓着侵~占的畫面,身體抖得厲害。
她告訴自己要冷靜。
要冷靜。
一定要冷靜。
不能慌。
不能再像之前那樣口不擇言地激怒他,否則一定會落得被折磨的下場。
對赫連戰止這種陰晴不定的男人,得順毛捋才行。
暗暗吐納了一番,唐棠惶恐的情緒終於平復了下來,開始轉移話題。
「你額頭上的傷怎麼回事?」她努力地想要保持平時說話的語調,卻還是忍不住發顫,聲音比啞了幾分。
赫連戰止沒有回應,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唐棠被盯得心頭髮怵,眼神飄來飄去,不敢直視地迴避着,喉嚨幹得厲害,「要不要……我幫你處理下?」
吃過太多的虧,她漸漸悟出了一個道理,跟這個男人砰拼不行,只能示弱。
「你倒是學聰明了,知道轉移話題。」赫連戰止譏諷地扯唇,黑眸幽沉一片,看不出真正的情緒。
唐棠假裝沒有聽到他的話,徑直道,「碘酒和棉花遞給我下。」
赫連戰止不語,似諷非諷地勾着唇,似乎是想看看她能裝傻到什麼地步。
看透一切的犀利目光下,唐棠心虛得不行,但她已經決定霍出去,裝傻到底了,什麼也沒有看到般催促,「快點咩,傷口都發白了,又淋了雨,不處理很容易感染髮炎的。」
赫連戰止還是不語,仿佛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就這樣直勾勾地盯着。
「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懶呀。不拿就不拿,我自己拿可以了吧。」唐棠緊張得要死,身體繃得緊緊的,就怕他會突然撲過來,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一派輕鬆地說着,手一握,袋子直接飛了過來,穩穩地落在她的手上。
做這些的時候,唐棠一直在拿眼角餘光偷瞄赫連戰止,是觀察也是防備,見他只是用一種捉摸不透又帶着點捉狹的幽深目光盯着自己看,並沒有任何動作,也沒有對自己的行為露出反感的表情,暗吁了口氣,打開袋子,把碘酒和棉花拿出來。
「消毒的時候可能會有點疼。」唐棠觀察着赫連戰止臉上的表情,確定他沒有動怒,輕輕地撩開他額頭的碎發,用醫用膠布固定。
赫連戰止往上看了眼,濃眉微微地蹙起,從來沒有過這種經驗,也從來沒人敢這麼大膽亂碰他的身體,尤其是頭。
看到他的表情,唐棠立刻停下所有的動作,提着心問,「是不是扯到頭髮了?」
內心的恐懼不受控制地一點一點放大,她很緊張,手心滲出淡淡的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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