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從來就沒有出現在生活里的人，要說因為血緣關係對他有多深的感情，還真的談不上。
之所以想知道江燃的為人，一方面是場面太尷尬。
另一方面，赫連戰止也有點想知道，江燃跟霍香之間的關係。
江晴筠不是江燃的女兒這一點，他心裏是十分篤定的。
但霍香和江燃是不是有關係，關係到哪一步，赫連戰止卻不敢肯定。
畢竟，霍香手中有母親給江燃的定情信物——
那麼重要的東西，不是非一般的關係，怎麼可能交給對方？
赫連戰止不得不承認，江燃可能是三心二意、見一個愛一個的渣男這件事，是相當在意的。
他不是太能夠接受，赫連凌波看男人眼光不行這件事。
畢竟赫連凌波當年可是一眼就看穿了沈盛遠的為人。
既然能夠看透沈盛遠，那說明他母親的眼光，並不是那麼差？
可如果江燃不是見一個愛一個的渣男，霍香到底是怎麼回事？
霍香手裏的懷表又怎麼解釋？
霍香跟江燃是什麼關係？
兩人是怎麼認識的？
為什麼霍香敢在江燃犧牲後挺着大肚子找上門來，還膽大妄為、瞞天過海地騙了所有人，讓江晴筠成為了江燃的遺腹子？
四年前唐棠父母的案子，又是誰幫霍香處理的？
那個人，為什麼願意冒那麼大的風險，替霍香處理這樣的事？
是有把柄在霍香手裏？
還是跟霍香之間，有不可靠人的交易？
……
赫連戰止的腦子裏，實在有太多的疑問等着解答。
然而等了好一會兒，都不見江毅回答。
赫連戰止濃眉忍不住蹙了起來，「江老頭？」
「啊？」江毅滯了下，猛地回過神來，一副茫然的表情，他被赫連戰止主動挑起話題的事驚到了，整個人都處於混沌的狀態，根本就記不起來剛才發生了什麼事，「不好意思，我走神了，你剛才說什麼了？」
江秋唯夫婦：「……」
江辭：「……」
唐棠：「……」
赫連戰止：「……」
斯克和傭人：「……」
……
……
……
好不容易緩和的氣氛，再一次陷入了尷尬。
斯克見四周的空氣越來越安靜，趕緊出聲打圓場，「江老爺子，少爺剛剛是問您，江燃是什麼樣的人。」
「江燃是什麼樣的人……啊對，戰止剛剛問我江燃是什麼樣的人……」江毅用力地拍了下額頭，總算是想起了赫連戰止的話，「看我，人老了就是不中用，忘東忘西的，前一秒的事下一秒都能想不起來！」
江秋唯夫婦：「……」
江辭：「……」
唐棠：「……」
斯克和傭人：「……」
那你倒是快說啊，江燃是什麼樣的人啊，眾人心想。
……
赫連戰止沒吱聲，亦不着急，就這樣靜靜地站着，等江毅的答案。
身體本來就沒完全恢復，頭重腳輕的，站久了更是酸澀得厲害。
江毅拳頭輕握，敲了敲腿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江辭等人見他坐下，也跟着坐回了沙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