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不是想要進黑森林嗎?就讓他們去。」大樹鎮一名獵裝打扮的議員在眾人討論沒有一個確切的結果時,忽然開口提議道。
「佛朗哥,你瘋了?」坐在這名議員身旁的其他議員立刻質問道:「讓他們進去,要是他們發現了我們的秘密……」
「那不是更好嗎?」獵裝議員臉上露出了一抹狠色,說道:「各位也知道我們祖先留下來的方法已經開始失效了,就算是村子裏的冒險者進入黑森林也會有很大危險,但諸位有沒有想過,其實並不是我們的方法失效了,而是方法所用到的祭品已經沒用了。」
一名年長的議員聽到了獵裝議員的話後,抬手制止其他人繼續討論,在房間變得安靜下來的時候,才朝獵裝議員問道:「佛朗哥,你說祭品沒用了有什麼根據嗎?」
「當然有根據。」獵裝議員立刻回答道:「各位應該都知道布里克家的老三吧?」
「就是那個瘋子?」眾人聞言想了想,很快就想到了布里克家的老三是誰。
「在前不久克裏帶領的隊伍在黑森林失蹤後,我就仔細調查過為什麼我們祖先留下來的方法會失效這件事。」獵裝議員為了讓所有人都聽到自己的聲音,從位置上站起來,走到了眾人座位的中間,然後一臉嚴肅的說道:「經過我的仔細調查,發現最早出現方法失效的時間並不是最近幾個月,而是兩年前,也就是布里克家老三參加的那一次收割隊。各位應該還記得那一次那隻隊伍的人全都死了,只有布里克家的老三回來了,只不過他雖然回來了,但卻丟掉了一隻眼睛和一隻耳朵,而且人也瘋了。」
一名身着警服的議員接過話,說道:「對,我記得這件事,這件事還是我負責的調查的,當時調查結果的結果是他們違背了祖先的規矩,進入到了契約允許範圍外的黑森林,所以才造成了那一次的慘案。」
「其實根本不是什麼進入到了契約允許範圍外的黑森林,而是我們當年和黑森林的神秘簽訂的契約已經出現了問題,祭品開始失效了。」獵裝議員反駁了那名議員的話,在對方開口駁斥自己之前,補充道:「各位仔細回憶一下,是不是從那一次慘案出現後,我們的人在進入到黑森林後,傷亡就開始增加起來,直到現在變得和外人差不多。」
獵裝議員話音落下後,房間變得非常安靜,所有人都在思考他的話,並且覺得他的話似乎是對的,村裏面以前進入黑森林,只要完成了儀式,就基本上不會出現什麼危險,但自從那次慘案發生後,哪怕他們儀式完成得很完美,村里人進入黑森林也同樣會出事,只是傷亡比起外鄉人來要少得多,直到前不久才出現一次所有人都死在了黑森林的情況。
獵裝議員看了看周圍眾人臉上的神色,知道自己所說的事情已經得到了眾人的認同,於是接着說下去道:「我在調查清楚了這一點後,腦子裏就產生了一個疑問,照道理如果當年那些人因為某些原因造成了契約失靈,那麼所有人都應該死在森林才對,為什麼布里克家的老三卻能夠活着回來?」
有議員根據獵裝議員的話,很惡意的猜想道:「你的意思是布里克家的老三也是造成契約失靈的人之一,本應該他也死在森林裏面,現在他活着走出了森林,使得契約失靈的原因依然存在,我們應該把布里克家的老三送回到黑森林,對嗎?」
雖然這番話充滿了惡意,但卻有不少人似乎對這個提議表示認同,不經意的點了點頭。
「當然不是!」獵裝議員立刻辯解道:「既然布里克家的老三能夠活着走出黑森林,就代表黑森林允許他離開了,我之所以提出那個問題,主要是想要說布里克家的老三能夠活着走出黑森林肯定是有特殊的方法。」
「佛朗哥,你是不是已經知道那個方法了?」有議員聽出了一些端倪,問道。
獵裝議員不再繞圈子,點頭承認道:「是的,我已經從布里克家的老三那裏得到了方法。」
「從一個瘋子那裏得到了方法,佛朗哥,你是不是也瘋了?」一個獵裝議員關係很差的議員適時的開口譏諷道。
獵裝議員毫不在意對方的嘲諷,平靜的說道:「布里克家的老三雖然瘋了,但只要方法合適,就算是瘋子也能夠說出一些有用的東西。他之所以能夠活着走出黑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