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中間有沒有人知道這東西的來歷?」在開拓團營地中央的大帳篷中,開拓團團長貝爾南多男爵將一個蛇形的黃金凋像放在了會議桌上,然後朝着周圍被召集過來的所有開拓團顧問詢問道。
雖然昨天喬的提議非常誘人,但謹慎的貝爾南多並沒有立刻答應,這主要是因為他對喬提到的那個土着部落文明一無所知。
貝爾南多也算是在新大陸打拼多年了,他很清楚新大陸的土着部落絕對不像其他剛剛接觸新大陸的人所說的那樣蠻荒、原始、這些土着部落往往存在一些不可思議的事物,而這些事物往往都是致命的,就像不久前在馬頭灣的那個身上長着寄生蟲的人一樣。
也正因為如此,任何一個新的、未知的土着部落對於那些探索者而言都如同一次涉及生命的賭博,賭中了,自然是萬事大吉,要是沒有賭中,那麼就有可能會莫名其妙的死在叢林裏面,畢竟在過去因為探索新的土着部落而神秘死亡的開拓團、冒險隊成百上千。
另外自然協會組織下的探險隊在新大陸也是很有名氣的,可現在自然協會竟然不動用自己的探險隊探索那個土着部落,反倒通過合作的方式找到了他,這讓貝爾南多感到其中必然存在他所不知道的隱秘事情,所以貝爾南多在確定自己沒有聽說過喬口中的那個土着部落後,便暫時沒有答應喬的提議,而是在第二天找到開拓團內所有的顧問,詢問情況。
整個開拓團的顧問有三十四人,除了像雷歐這樣以俘虜身份來充數的顧問以外,其餘的顧問有三十一名,而這三十一名中二十三人是魯特王室幫助貝爾南多找到的顧問,而剩下的八人則是在馬頭灣招募到的。
這次貝爾南多招募到的顧問全部都不是那種專門從事研究的學院派學者類型的顧問,而是那種有着豐富新大陸探索經驗,並且對新大陸各類土着部落極為了解的冒險型顧問,這類冒險型顧問雖然在撰寫論文和埋頭研究方面遠遠無法和那些學院派學者相比,但要輪到見多識廣,以及在新大陸叢林裏面的生存力,那些學院派的學者恐怕就拍馬都趕不上了。
所以當貝爾南多拿出了那個黃金凋像後,這些顧問便很快從凋像上的各種細節判斷出了這個凋像大概屬於哪片區域的土着部落,至於為什麼不能確認到底是哪個部落,則是那片區域位於新大陸叢林的深處,能夠進去並且活着走出來的人少之又少,根本沒有太過詳細的資料,只有一些隻字片語保存了下來,這些隻字片語經過口口相傳,就成了現在這些顧問用來判斷凋像來歷的依據。
聽到顧問們七嘴八舌的講述着黃金凋像的來歷,貝爾南多的眉頭微微皺起,從其表情不難看出,這些顧問講述的內容並沒有讓他感到滿意,而他內心跟自然協會合作的天平也在逐漸朝着放棄的方向傾斜,在他看來跟一個從未合作過的組織合作探索一個未知的土着部落實在太危險了,而他的目的是開闢一個殖民點區域,雖然兩者並不衝突,但卻依然會相互影響,而且這種影響是不可預測的,對於任何不可預測的事物,貝爾南多都不喜歡。
就在貝爾南多要決定放棄喬的提議,不跟自然協會合作的時候,一個並不是特別響亮的聲音穿過帳篷嘈雜的環境,傳遞到了貝爾南多的耳中,道:「這個凋像來自於一個名叫牧姆族的土着部落。」
貝爾南多順着聲音傳來的地方看了過去,很快就看到了站在顧問人群邊緣的雷歐,而雷歐的陌生面容讓他稍微遲疑了一下,但他還是很快記起了雷歐是誰,而與此同時他也感到有些差異。
在他的記憶中,雷歐是一個被俘虜的貝倫特王國的俘虜,這是雷歐第一次來到新大陸,雖然是貝倫特王國的學者,但對新大陸了解應該不會比其他普通人多多少,照理說不應該會知道新大陸土着部落的事情才對,更不可能僅憑某個凋像就判斷出是屬於哪個土着部落,還知道那個土着部落的名字,這顯然不合常理。
然而,就在貝爾南多打算詢問雷歐為什麼會知道這個叫做牧姆族的土着部落時,雷歐依然在繼續講述着他從那本筆記中看到的有關牧姆族的習俗、文化等等資料,而在他講述這些內容的時候,周圍其他議論黃金凋像來歷的那些顧問們也都逐漸停止講述,而是轉頭看向了雷歐,所有人都很好奇雷歐為什麼會對這樣一個土着部落如此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