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妖怪名叫野狗,但樣貌和狗相去甚遠,最丑的流浪狗都比這妖怪好看三百六十倍。它長着一顆皺巴巴的狗腦袋,嘴裏戳出來幾根發黃的獠牙,身體卻有胳膊有腿,倒像人身。
這怪物細胳膊小短腿,跑得卻飛快,很快爪子就朝徐文山臉上抓過來,幾乎沒有給他留反應的時間。
幾乎和徐文山同時,有十幾條野狗都撲向了不同的修士,修士們表情各異,有的慌忙把手挪向他們帶來的寶物,有的則寄希望於同伴,還有的正在冷靜思考。
剛剛降臨這個世界後,徐文山就檢查了身上的裝備,除了帶來的鳥蛋,只有一把制式飛劍和兩張符,似乎所有其他修士都和他一樣。
所以,如果這是一個遊戲,那麼這是一個公平的遊戲。
「起!」
徐文山沒有嘗試使用「鑽石星塵拳」,也沒有嘗試使用妖修的其他能力,而是直接御起了飛劍。
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御劍,這次御劍並不成功,飛劍好像一個帕金森患者,顫顫巍巍地出鞘,橫在了徐文山和野狗之間,看上去綿軟無力,和律無忌或者其他修士的御劍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學生碰上了中科院院士。
但對於徐文山這次的目的來說,是成功的。
野狗飛撲在空中,無法閃避,直直地撞到了飛劍上。在被飛劍劈成兩半之前,那野狗驚叫一聲,兩隻爪子一張,手指里的利爪飛射了兩根出來,「叮」地一聲擊打在飛劍劍身上,飛劍因此偏移了幾度,擦着野狗的腦袋飛了過去,野狗順勢繼續錢撲,淌着口水撲到了徐文山胸前。
徐文山用胳膊護住了胸口,野狗的爪子刺透了他的皮膚,深深地扎進了他的肉里,但是徐文山沒有感受到痛覺,可能是因為太過於緊張而麻木了。
他用另一隻手摁住了野狗的腦袋,把它從手臂上掰了下去。野狗這種妖怪在《讖書》裏有記載,弱點在頭部,徐文山冒着被野狗一口把手掌咬下來的風險嘗試了一下,居然成功了。
野狗如同被口底奪食的狗一般,用仇恨的眼神盯着徐文山,它的爪子還嵌在徐文山胳膊里,爪子上似乎有些毒素,現在徐文山的整條左手已經失去了知覺。
徐文山一把把野狗仍了出去,野狗在空中好似紙風箏似的飄了一段,卻又輕飄飄地飄回來了。徐文山右手做了一個劍指,飛劍朝野狗射去,野狗抱着飛劍飄遠了。
再回過頭看周圍的修士時,有一部分還在跟野狗肉搏,另一部分已經被野狗掏出了大腦。
因為在這山道上擠了太多的修士,徐文山祭出飛劍後,周圍的靈氣環境已經變了,剩下的修士想要祭煉飛劍,卻發現咒文紛紛失效,飛劍無論如何都不能出鞘。
從一開始徐文山便料到了這點,所以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準確無誤地按照築基修士的手法祭煉出了飛劍,所以只有他只用較小的代價擋住了野狗的第一輪攻擊。
徐文山越來越佩服設計這個道心破境的人。如果說這個遊戲有關卡,那麼這條野狗就是他們面臨的第一關,這一關並不難,但是也不簡單,關鍵點在於找對正確的通關思路。
徐文山從懷裏抽出了兩張符,此時他腦中忽然多出了兩張符的信息:
【雷波指】雷光波動,中者即痹。
【雷光鎧】電弧護身。
身周的靈氣環境再次變化,徐文山只覺得體內為數不多的靈力消耗一空,隨之身周出現了一套電光織就的「雷衣」,指尖也出現一團悅動的電光。
徐文山知道為何那築基修士要這樣使用道術了,在祭煉出飛劍後,以道符作引子,可以在靈氣環境變化的影響下完整使用出法術。
之前那隻被飛劍頂出去的野狗又跑回來了,但徐文山的飛劍已經不知去處。
「雷波指!」
徐文山的手指指向那野狗,手指上的雷光飛射出去,像鞭子一樣鞭打在野狗身上,野狗被抽得渾身一抖,摔出去兩三米,身上的皮毛被雷波轟到的地方焦黑一片,空氣中傳來些許糊味。
雷光波動,中者即痹。並不是斃命的斃,野狗這小妖體格強悍,被雷波掃了這麼一下還要不了它的命。
徐文山疾步跟上去,掠過幾隻正把其他修士撲倒在地上的野狗,那些野狗看到徐文山渾身雷光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