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母死來想去覺得不能坐視不理:「你先回去,待我去與大公商量商量,禮官大夫那裏是務必要走一趟了。」
李氏只管傳達消息,其餘的她不管:「妾這就退下......」
接着是李氏起身的聲響,王弗苓趕忙退了出去,躲在側牆處。
她單憑李氏與大母的隻言片語,也猜出了個大概。
靈姬肚裏的孩子保不住了,而趙阿嫵成了那個替罪羔羊。
王弗苓不禁擔憂起來,趙阿嫵入宮未多時便出了這樣的事情,慶元帝絕對不會姑息。再者就是追根溯源,找到禮官大夫頭上,若是慶元帝不亂發作還好,若是禍及禮官大夫一家,只怕他們也不會再幫韓家隱瞞了。
這是最壞的結果,趙阿嫵本就來得不明不白,韓家安了個身份送進去。萬一慶元帝真要徹查,層層遞進難保不會查出什麼來。
私藏重犯已經是大罪,將重犯送到慶元帝跟前,只怕韓家有九條命也不夠慶元帝收拾的。
這可如何是好呢?
王弗苓一時沒了辦法,她現在的身份太過尷尬,韓大公也不如當初王弗苓的父親開明,韓家女子不能涉及這些政事。
她深深嘆了一口氣,事到如今只能兵行險招。
說來她想的這招也不險,她十分有把握。
抬頭看看天色,還要再等等,天黑才好辦事。
回去之後王弗苓便將這些告知了阿歡,她是知情最多的人,用起來也方便。
「你去將後門清掃出來,千萬別讓人逗留在那裏,今晚就辛苦你了。」
阿歡躬身道是:「這是奴分內之事,女郎只管放手去做便是。」
這段時間她也沒發現阿歡有何不忠的地方,王弗苓暫且放了心。
她還穿着今日出門時候那身衣裳,也正好不必換了,到了時辰直接出門。
換在從前,這種事情王弗苓是不會親自上陣的,但玄業不一樣,勸他幫忙有些難度。
阿歡早早收拾好了後門,給王弗苓尋了個可靠馬夫,便要啟程。
王弗苓上了馬車,卻不知吉春何時跟了來:「女郎,您這是要去哪裏?」
這一聲將阿歡和王弗苓都嚇了一跳,王弗苓連忙掀開車簾,見吉春拎着燈籠站在小道上。
她匆匆過來,又問:「您這究竟是要去哪裏?」
阿歡不說話,王弗苓卻不能不應付:「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
誰知吉春二話不說,將手裏的燈籠交給阿歡,自行上了馬車:「這麼暗的天,您一個人出門也不怕遇上歹人,讓奴跟着吧。」
阿歡在外道:「吉春姐姐所言有理,奴要給您守門走不開,您一個人出門實在不妥。」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王弗苓也不勸了:「成,我允許你跟着,但你必須保證別多話。」
吉春連連點頭:「只要女郎允許奴跟着,奴保證不會多問一句。」
有了她這句話,王弗苓也不多說了,讓車夫趕緊啟程。
去歸元寺的路可不短,加之深更半夜,她已經做好了熬夜的準備。
然,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還未出城門,馬車便在中途被攔下。
而這攔下馬車的並非旁人,正是玄啟:「我師傅已經恭候多時,請您隨我來。」
「這是何意?」
玄啟面無表情,也不回答王弗苓的話,只說:「您隨我來便知道了。」
左右玄啟不是什麼歹人,王弗苓沒多想,帶着吉春一道跟了過去,讓車夫在巷子口等着。
玄啟領着她們七拐八繞的來到一處宅子門前,他手一推大門就開了,王弗苓便跟着他進去。
夜裏看不太仔細這裏頭的不知,只知道很濃郁的桂花香,伴着風迎面而來。
進了門便能瞧見正堂亮着燈,燭火忽明忽閃。
玄業朝那正堂指了指:「師傅就在裏面,還請女郎一人前往。」
這意思是不讓吉春跟着,王弗苓向吉春交代:「你且在此處等候...」
「是...」吉春想了想又道:「女郎若是遇上什麼事,一定吱個聲。」
王弗苓沖她點了點頭,便邁步想那正堂而去。
房門是
第93章 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