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這句話,就準備拉着鍾情坐下,那個男人卻神情緊張的走上前來想要問些什麼。
鍾情知道他想問什麼,不過她卻不打算管。
當然有些事情,她也沒法兒管。
她衝着那男人說道:「我如果是你,這時候就不會浪費時間在這裏,而是好好想想,該怎麼擺脫它。」
她目光朝着遠處看了一眼,酒吧昏暗的入口處,一個穿淺藍色裙子的女人正在安靜的看着這邊。
鍾情眼神一掃而過,仿佛什麼都沒有看到,低聲說道:「你還有七天的時間。」
那男人神色一怔,似乎做下了什麼決定一樣,匆匆離開。
他徑直朝着酒吧外面走去,路過那淺藍色裙子女人身邊,卻好像什麼都沒有看到一樣,直直穿了過去。
其餘人看着他們仿佛打啞謎一般,完全不明白他們在說些什麼。
陳斯文眯着眼睛說道:「那個礙眼的男人走啦?來!我們繼續乾杯!」
楚晝看着這群醉鬼,搖頭:「你們不能再喝了。」
他拿出手機,開始給他們各自的家裏打電話,讓人過來接人。
兩人唯二清醒的人坐在沙發上面,楚晝突然問道:「你剛剛為什麼要提醒那個男人?」
鍾情看他一眼:「他已經逃不掉了。」
那個男人身上的陰煞之氣已經已經凝成了實質,命數已經註定。
即便這七天時間他找到了高人,也不可能解除身上的問題。
鍾情安靜的看着面前裝着淺金色液體的酒杯,淡淡的說道:「自作孽不可活,他有今日,完全是自己作出來的。」
她當時看到這個男人,就發現了對方身上那幾乎凝成實質的陰煞之氣,待到仔細看,就會發現那陰煞之氣下面,是無盡的桃花債。
夜路走多了,總有濕鞋的時候。
這男人身上的桃花債太多,其中不免有見了血的。
現在有人來找他討債來了,不管對方要一個什麼樣的結果,他也怨不得別人。
「對了。」鍾情突然轉身看着楚晝,「你之前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楚晝側頭看她:「哪一句?」
鍾情頓了頓,說道:「你剛剛對那個男人說的話。」
楚晝回答道:「我只是告訴他,他的背後有一個穿着淺藍色裙子的女人,黑色長髮披肩,面容清秀身姿纖弱,從他過來起就一直在看着他。」
鍾情:「……」誰問你這個!
她眨眨眼睛,做出一副不怎麼在意的模樣,說道:「不是這個,是後面那句話。」
楚晝眼睛裏瀰漫起了一層淺淺的笑意。
他說道:「哦,那個啊,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
鍾情:「……」
楚晝看着她,終於不再逗她,輕聲笑道:「我若是喜歡一個人,肯定是要想着和她兩情相悅,長長久久的。」
他安靜的看着鍾情,鍾情心裏有些緊張。
就在她以為他會說出什麼話來的時候,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響了。
微妙的氛圍被打破,楚晝也回復了平日的模樣。
他接過電話,是接人的人來了。
鍾情一方面鬆了口氣,心裏又不可避免的,帶上了一絲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