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澤回過神,定定的看着太后:「我要救她。」
他沒有說朕,是在以一個兒子,一個丈夫的身份,在說出這句話。
太后瞳孔一縮,冷冷道:「她要死了!」
雲澤搖搖頭:「她不會死的,朕的血能續她的命,在朕死之前,她就不會死。」
太后氣急:「就為了這個女人?你不顧自己的身體,不顧孝道,不顧這天下百姓,不顧這雲氏江山了嗎?」
雲澤突然笑了起來。
他看着太后:「江山?就是為了這個東西,母后,你和我,眼睜睜的看着皇后喝下那碗湯,看着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低低的笑了起來:「我現在,不過只想挽回一把而已。」
「我不能看着她死。」
「我做不到。」
「我愛她。」
太后突然一陣眩暈,她腳步踉蹌的往後退了兩步,被身邊的嬤嬤站起來及時扶穩。
這是太后一直以來最擔心的情況。
她一直祈禱着不要在他的兒子身上發生。
然而佛祖並沒有聽到她的禱告,他的兒子,還是愛上了仇人的女兒。
「冤孽啊……」
太后頹然嘆息一聲,一張臉仿佛老了十歲。
她哆嗦着朝着雲澤扔出一個東西:「這上面,是你要的東西。」
她說完似乎再也不想在這多待一刻,轉身就攙扶着嬤嬤的手走了出去。
雲澤有些茫然的撿起那個東西,是一個小小的紙團。
他打開,上面寫了一個簡單的地址。
他怔了一下,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來人!」
……
當天深夜,一輛青布馬車疾馳進宮。
面無表情的青衣男子替鍾情把完脈,沉吟了一下:「我能配置出解藥,需要兩個條件。」
雲澤說道:「你說。」
「第一,有足夠的藥材。第二,七天時間。」
他看着鍾情,說道:「她的身體堅持不了七天了。」
雲澤突然從袖中拿出一把小刀,在自己手腕上劃了一道。
鮮紅的血瞬間手腕留下,青衣男人淡漠的眸光突然亮了一下。
「我的血,能讓她撐過七天嗎?」
青衣男人閉上眼睛輕輕嗅了一下,仿佛空氣之中有什麼讓他沉迷的東西。
「可以。」
他說着站起身,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包金針,直接朝着鍾情周身幾大要穴刺了下去。
「我現在封住她身體的精氣和經脈,最大限度的抑制毒素的傳播。再輔以你的血,撐過七日應該沒問題。」
青衣男人說道:「解藥出來以後,我會拔出這些金針,她必須在甦醒的第一世間將解藥服下去,時間耽擱一點點都不行。」
雲澤表示明白。
……
第七日。
臉色蒼白的雲澤守在鍾情窗邊。
青衣男人走進內殿,手中拿着一個小小的玉盒。
「你的解藥。」
男人冷冷的說道:「今日過後,我欠你們雲氏皇族的債,就算是徹底還清了。」
雲澤壓根沒關注這句話,他只是問道:「這個,真的能救皇后?」
男人冷哼一聲,動作迅速的拔掉了鍾情身上所有的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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