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寰宇覺得,看着面前這個熟悉的身影,自己身體之中那股壓制不住的躁動,也好像安靜了不少一般。
他努力的睜大眼睛,想要將人看得清楚一點,卻發現只是徒勞。
「你不應該留下來。」他冷冷的說道。
「我現在這樣,遠離我是最好的。」
鍾情沒有說話,只是走得更近了一點。
凌寰宇呼吸再一次急促了起來。
他的身體本能的開始戒備,想要攻擊這個闖入自己領域的人。
但是所剩無幾的理智又在死死的壓抑住這種直覺。
然後,一隻微涼柔軟的手握住了他的手掌。
這種感覺很舒服,他忍不住用力的回握了過去。
那隻手似乎僵硬了一下,而後慢慢軟下來,似乎妥協了他這樣的行為。
熟悉的清冷能量傳入他的身體。
這種感覺凌寰宇並不覺得陌生,因為在以往每一次體內能量暴動的時候,都是這股能量,溫柔的進入自己的身體,引導那股狂暴能量乖順的導出去。
但是這一次……
鍾情皺起了眉頭。
比之前嚴重太多了。
她的力量差不多剛剛進入凌寰宇的身體,就會被對方體內的狂暴能量瞬間撲過來撕碎。
根本沒辦法梳理引導。
而且,這樣的過程,對於鍾情自己來說並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對於凌寰宇來說,無異於一場不小的折磨。
她皺緊了眉頭,還是退了出來。
凌寰宇自然也感覺到了,他低聲說道:「你也沒有辦法嗎……」
這句話還沒有說完,他突然神情一變,伸手快速的狠狠推了鍾情一把。
與此同時,他另外一隻手好像不受控制一般,狠狠的朝着床邊的柜子上砸了過去。
忍不住……
想要破壞。
想要毀滅。
所有眼前的一切東西。
凌寰宇狠狠的咬了自己舌尖一口,二話不說,揮手就朝着自己腦袋上砸了過去。
若是他要變成一個連自己都無法控制的人,甚至去傷害那些自己親近喜歡的人,他情願不要活着。
那隻拳頭朝着要害飛過去的速度是那樣的毫不猶豫,帶着一種不計後果的壯烈——
卻在半路被一隻手攔住了。
凌寰宇睜着眼睛。
他已經看不清了,面前的世界只剩下一片血紅,刺激着他的神經,叫囂着毀滅一切。
他殘存的理智告訴自己面前的人應該珍惜,但是四肢卻不受控制的發起了攻擊。
然後,攻擊被攔下。
唇上傳來一股溫涼。
他的動作就那樣僵住了。
鍾情閉上了眼睛,放開了抓住他的雙手,改為輕輕的抱住了他的肩背。
「我相信你,三爺,你不會傷害我的。」她貼着他的唇輕輕的說道。
凌寰宇就這樣直直的站着,感受着懷中人輕柔划過鼻尖的呼吸。
也不知道是從何時開始,本能代替了一切。
他的理智依舊是狂亂的,卻好像找到了另外一個發泄的渠道。
鍾情被壓在了那張塌了一半的大床之上。
身上人的動作十分急迫,帶着迫不及待的忍耐和鎖住獵物的興奮。
幸好這張床足夠軟。
迷迷糊糊的時候,她竟然想到的,是這件事情。
——
咳,我媽就在我旁邊坐着,真是有點小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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