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神仙不易做,十交不泄這種高難度的技術也不是一天就能練成的,尤其是面對三位風情各異的美人時,總有一個能讓你魂不守舍,一泄如注。好在有袁權居中調度,春風數度,孫策雖然沒能做成神仙,卻比神仙還神仙,一覺睡到天明,五更的角斗剛剛響了兩下,他就睜開了眼睛,神清氣爽。
袁權坐在梳妝枱前,正輕手輕腳的梳妝,尹姁和麋蘭各自回房去了,隱約能聽到她們的呼吸和夢囈。孫策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翻身坐起,看着袁權的背影,心裏縈繞着淡淡的溫馨。
「起來了?」袁權從銅鏡里看到孫策的身影,莞爾一笑,站起身。「等着,我馬上便取水來。」
「不用這麼費事。」孫策起身走到袁權身後,雙手環抱着她的腰,將下巴擱在她的肩窩裏,看着銅鏡中袁權的笑靨,吸了吸鼻子。「什麼香,真好聞。」
「遠志、合歡……」
「不是,我是說你身上。」
「我身上?」袁權詫異地低下頭,聞了聞自己的肩部,趁着她側頭,孫策撅起嘴唇,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袁權斜睨了他一眼,臉龐微熱。「又使壞!我身上哪有香,又不是麋妹妹……」
「你真的有香。」孫策很正經地說道:「你自己習慣了,聞不出來。」
「懶得理你。」袁權轉過頭,不讓孫策看到自己的笑容。「趕緊出去洗漱練武吧,他們該等着了。這兩天事情多,你得抓緊才行。閻行的婚事將近,你可不能缺席的。」
「那是,我這兩天太累了。」孫策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關節發出一連串噼噼啪啪的輕響。「辛苦你們了,白天有那麼多事要做,晚上還陪我修神仙道。」
袁權一動不動,左手卻反了過來,探往孫策肋下,捏住一點軟肉。孫策連忙求饒。「鬆手,鬆手,疼。」他看着袁權反轉幅度誇張的手臂,奇道:「姊姊,你是練過軟骨功麼,怎麼做到的?」
「女子為陰,體質本來就比男子柔順,稍加練習就可以做到,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嘖嘖,怪不得姊姊會那麼多姿勢。」孫策一邊說一邊向門外跑。袁權起身欲追,見此情景,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她坐了回去,托着發燙的臉頰,出神地看着銅鑒里的自己,不知不覺的笑了起來,伸手一指。「你啊,苦盡甘來,當惜福。」
——
韓銀護着妹妹韓少英,經過一個月的跋涉,終於進入汝南境。閻行帶着親衛趕到郡界迎接,他沒有特意裝扮,穿的是軍中常服,只是換了一身新的,除了武冠上的雉尾和身上的大氅,他與普通騎士無異,可是展露出來的沉穩和氣度卻讓人不敢有絲毫忽視。
韓銀一看到閻行就吃了一驚,隨即露出燦爛的笑容,上前親熱的拍着閻行的肩膀。「彥明,兩年不見,關東的水沒有泡軟你的,好樣的,好樣的,沒給我們西涼人丟臉。」
閻行笑笑,拱手施禮。「子義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韓銀一手叉腰,一手拍着胸口,兩眼放光。「早就知道關東富,可是不親眼一見,還是想不出來啊。這一路走來,我眼睛都看花了,這麼多人,這麼多水,到處是良田,嘖嘖嘖,難怪董卓能積攢那麼多財富。可惜啊,全便宜了朝廷……」
車廂里傳來一聲輕咳。韓銀如夢初醒,連忙閉上了嘴巴,露出尷尬地訕笑。閻行忍着笑,走到馬車前,躬身行禮。「英妹子,辛苦你了。」
車簾拉開一條縫,露出半張俏臉,雖然不算國色,卻有着關東女子不多見的英氣。她上下打量了閻行兩眼,眼中露出異樣的羞澀。兩年不見,閻行英氣不減,卻在西北人的粗獷外多了幾分沉穩和內斂。
「辛苦倒不辛苦,就是只能坐車,不能乘馬,未免過於憋悶。」
「為什麼不騎馬?」閻行很奇怪。
「還不是怨我大兄,他怕我給他丟臉,卻不知道自己早就把臉丟光了。」韓少英氣呼呼的說道:「一進驛館就要吃的,要喝的,就像餓了三天似的……」
「唉呀,唉呀,我的親妹子唉,你給我留點面子好不好?」韓銀叫了起來,連聲求饒。「我那不是沒經驗嘛,誰知道南陽的飯菜這麼好吃,那牛肉燉得又香又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