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獸說山上有別的東西,明殊決定自己去轉一圈。
鏟屎的鏟屎的,喏,當時我就是在這裏看見的,它從那下面跑過去,然後就消失了。
小獸在地上亂蹦,指着一個方向解說。
明殊往那邊看一眼,是很普通的林子。
明殊繼續往上面走,路上有不少果子,她一邊摘着上去。
小獸快明殊一步,此時突然從上面滾下來,一頭撞到明殊腳上。
鏟屎的,你徒弟在上面,看着像是要死了。
明殊心頭一跳,幾步走上去。
玉徽倒在地上,旁邊的癩蛤蟆滿身是血,已經死了。
明殊將玉徽扶起來,伸手試了試他脈搏,有些紊亂,但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死了嗎?
小獸在明殊身邊蹦躂。
死了好,死了就沒人跟它爭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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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徽睜開眼,看到的是白色床幔,有梨花從窗外飄進來,落在他榻上,房間裏浮動着淡淡的香氣。
他捂着頭坐起來。
可是起身卻感覺心神都是一盪,仿佛被人生生從身體裏挖掉一塊肉。
那種感覺很不好受。
玉徽腦中混亂的畫面漸漸連接起來。
他去找他的凶獸,他不知道明殊把它藏在哪兒了,但是那些多天兵搜山都沒人找到,應該很安全,他也就不急。
找了一陣才找到,可是他還來得及將它帶走,突然就有東西襲擊他。
從襲擊到他不省人事,也不過幾息的功夫,從始至終他都沒看清襲擊他的是什麼。
吱呀——
「你醒了。」梧桐端着一碗藥進來,皺着眉看着他,「怎麼好端端的暈倒了。」
「這什麼?」
「藥啊。」梧桐將它遞到玉徽面前,「趕緊喝了吧。」
「我沒事,我不喝。」玉徽拒絕。
「你別不知好歹。」梧桐小臉冷下來,「這是師尊親自給你熬的。」
師尊那手從沒做過這些事,他還不喝,白瞎師尊對他這麼好。
玉徽聞言眨巴下眼,遲疑的接過藥。
她親自熬的啊
玉徽忍着一口氣喝完,擦了擦嘴問:「師父呢?」
「師尊休息呢。」梧桐更是沒好氣,「昨天晚上師尊將你帶回來」
「梧桐。」
梧桐噤聲,瞪他一眼,拿着空碗離開。
玉徽摸着熱乎乎的胸口,梧桐沒說完的什麼?
昨晚怎麼了?
他掀開被子下床,許是那藥有些效果,他感覺沒那麼難受。他慢慢的走出房間,外面梨花翻飛,明殊躺在梨花下,夜月真君站在旁邊,正笑着和她說話。
玉徽覺得有些刺眼。
他默默的退回房間,氣悶的坐到床上。
這身體又小又弱,她怎麼可能會喜歡自己。
好煩
不知道坐了多久,外面的說話停止了,玉徽這才跳下床,慢吞吞的走出去。
夜月真君果真走了,明殊躺在梨花樹上,他踩着滿地柔軟的梨花,走到她面前,「師父。」
「喲,還沒死呢。」說不定就拉到仇恨值了呢?!
玉徽:「」
冷靜。
不和她計較。
穩住!老子能贏!
「我」玉徽斂住眼底的暴躁,「我怎麼回來的?」
「我抱回來的唄,不然你還能夢遊回來?」
玉徽:「」冷靜冷靜,攻略說了,不管目標有多氣人,都不能生氣。
「它死了是嗎?」他感覺得到,那隻和自己聯繫的凶獸死了,所以他才感覺身體像是被生生的剜去一塊肉。
「嗯。」
玉徽倒不覺得可惜,那東西本身也不是他的,只是它死了,自己身體不好受,有點煩躁。
玉徽故作茫然的看着她,「襲擊我的是什麼?」
「我怎麼知道,被襲擊的不是你,你沒看清?」她檢查過九連山所有地方,沒有發現任何奇怪的地方。
玉徽搖頭,「速度太快了。」
小獸都沒看清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