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音也不知道明殊幹什麼去了,她偷偷跑的。
他還到處找人呢。
紀年要見她,山音只能試着給明殊發個消息。
幾分鐘後,明殊不知從哪兒冒出來。
「域主……」山音迎上去,「紀少爺沒吃東西。」
明殊叼着一根草,揮揮手,「都休息去吧。」
山音視線來回移動兩圈,恭敬的退到一側,安排好守夜的人,其餘人都休息去了。
紀年還站在睡袋前,即便是凍得他快僵硬了,都沒有進去。
明殊慢吞吞的走過來,不由分說的將他扔回睡袋,「想死別死在我這裏,我還得給你挖坑。」
紀年受了傷,又被凍了大半天,身上根本沒多少力氣。
跌進睡袋後,就爬不起來。
「你想怎樣?」他撐着柔軟的毛毯,仰頭看着睡袋外的人。
明殊沒理他,轉身去了另一邊,紀年皺眉看着外面的茫茫夜色。
片刻後明殊回來,手裏端着一碗肉湯。
她矮身進了睡袋,盤腿坐到他面前,「喏。」
紀年往後面退了退。
「你不吃我可吃了。」
紀年依然沒接。..
明殊直接拿着勺子給自己餵一口,星際獸的肉做的肉湯喝起來非常鮮。
還是自己吃吧。
明殊正準備喝第二口,紀年突然搶過碗。
可能是餓狠了,一碗湯幾下就見了底。
「我還以為你想餓死訛詐我呢。」明殊突然湊近,兩人幾乎面貼面,「你不會以為我下毒吧?」
「你第一次說要將我扔回太空,第二次說要將我交給那群人。」
這句話的潛台詞就是,他懷疑有什麼不對?
明殊眉眼彎彎的笑,「我跟你無親無故,這麼做也無可厚非,你很不滿?」
「……沒有。」紀年道:「我只是為了保命,咳咳咳……」
紀年咳嗽得厲害,手指尖有絲絲縷縷的血色浸透出來。
明殊拉上睡袋,防止冷風進來,隨後將人粗魯的按下去躺着,「那你最好別死在我這裏,我可不管收屍的。」
紀年捲縮成一團,努力壓制咳嗽聲。
明殊讓護衛團的醫生進來檢查,卻被紀年拂開了,他渾身戒備,仿佛受到攻擊的小狼崽。
「域主這……」
「沒事,東西放下,你先出去。」
「是。」
明殊將檢查的東西拿出來,拽開他身上的被子。
紀年掙扎了一下,到底是沒像拂開醫生那般。
星際的檢查非常簡單,明殊拿着儀器在他身上掃描一邊,然後將東西拿出去給醫生。
醫生看一遍結果,眉頭微微皺起,「域主,情況不太好……得回艦上去仔細做一遍檢查。」
「準備一下吧。」
明殊折身回去,紀年意識模糊的躺在裏面。
許是察覺到有人拽他,他突然掙紮起來,「別碰我……」
明殊抓着他雙手,「乖,我帶你去檢查。」
紀年想要掙開,明殊怕傷着他,也不敢太用力。
「我不去……」他微微喘息,因為掙扎,臉上出現紅暈。
他突然開始咬嘴唇,像是陷入什麼夢魘中。
「紀年?」
唇瓣已經染上血色。
明殊伸手掐住他下巴,想讓他鬆開,可他咬得特別緊。
明殊想了想,直接把人給劈暈了。
紀年身子軟下去。
這小妖精到底拿的什麼劇本,這踏馬也太敬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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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殊將紀年帶回戰艦,醫生對他做了全面檢查。
「域主,有點奇怪,紀少爺的身體虧損得很嚴重,而且長期注射抑制劑,加上之前重傷,要養好,恐怕有點困難。」
「什麼抑制劑?」
醫生道:「具體什麼抑制劑……我還得分析一下,不過從現在的數據上看,我沒見過這樣的抑制劑。」
「嘩啦——」
旁邊的醫療室突然爆發出一陣奇怪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