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吧啦好一陣,總算離開,病房安靜下來。
明殊搬張椅子,坐到秦徹旁邊。
秦徹醞釀了下情緒,「怎麼了?」
「你沒失憶。」明殊含着淺笑,「你到底想玩兒什麼?」
哪有人這麼輕易將兩百萬給了?
秦徹將還沒收的診斷書遞給她,「白字黑字,難道是我……」
秦徹將後面有些不友好的話咽回去,重新組織語言,「醫生開的診斷書,你還不相信嗎?」
明殊壓下診斷書,微微一笑,「沒關係,我陪你玩兒。」
秦徹看她一眼,「你是不是……真的很想和我分手?和我在一起給你造成很大的困擾嗎?」
明殊笑,「對啊,和你在一起簡直生不如死。」
「我不知道我以前是怎麼對你的,但是以後我一定會對你好。」秦徹握住明殊的手,微微用力,滿臉的認真。
「好啊,先給我五百萬。」
明殊在心底默數,數到三的時候,秦徹才點頭,「好。只要你不和我分手。」
這都答應?
腦子壞掉了吧?
秦徹很快就讓人將支票送了過來,秦徹簽上他的名字,將支票給明殊。
明殊瞅着上面的幾個零,內心感慨,風水輪流轉,古人誠不欺我。
昨天晚上他還和自己勢不兩立……今天就趕着給自己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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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殊出醫院去買零食,剛好在門口撞到江朵。
江朵身上有血,臉色蒼白,六神無主的往醫院跑。
明殊趕緊拽住廚娘江,「你怎麼弄成這樣?」
誰動朕的移動廚娘?
江朵被人攔住,焦距慢慢匯聚到明殊臉上。
看清人,江朵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眼淚唰的一下落下來,語無倫次的道:「小蘺,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明殊看看外面的艷陽天,扶着江朵往醫院走。
今天中午的時候,江朵和一個員工起了一點爭執。吃完午飯,那個員工回來上班,因為有人找她有事,又離開了辦公室。
結果南優優要找一份文件,到她桌子那邊去,旁邊堆放雜物的架子不知怎麼突然倒了下來,雜物里有刀片,南優優手臂上被劃了很長的一條口子。
沈遠昭正好從外面回來,將流血不止的南優優送到了醫院。
現在問題是,有人指認江朵,是她破壞架子,想要報復和她爭執的那個員工,但沒想到南優優代替那個員工受了罪。
「小蘺,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江朵哭成淚人。
所有人都不相信她。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明殊忍痛將兜里最後一顆糖撥開,塞江朵嘴裏。
江朵嘴裏苦澀的味道被衝散。
「甜嗎?」
江朵點頭。
「那笑一個。」
江朵哪兒笑得出來。
明殊摟着她肩膀,「喏,事情已經發生了,哭並不能讓任何人同情你相信你,也不能解決這件事。」
江朵帶着哭腔問:「你相信我嗎?」
「你做的東西那麼好吃,我當然相信你。」
江朵心底不知為何鬆了幾口氣,還是有人願意相信她。
雖然那個前提……有點奇怪。
「我該怎麼辦?」江朵問明殊。
「兩個辦法。」明殊伸出手指晃了晃,「報警,或者你自己證明清白。」
「報警……」江朵呢喃一聲。
報警有什麼用?當時辦公室就她一個人,辦公室又沒有監控。那個雜物架上放了很多東西,她也曾摸過上面的東西。
她之前還和人起過爭執,那個架子的位置又那麼巧合,最後只能證明,是她做的……
明殊瞧江朵那樣子,估計是想到報警的結果。
南優優都捨得下這麼大的血本,怎麼可能讓江朵安然無恙。
「我……怎麼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江朵看向明殊。
「不能。」
江朵委屈巴巴的瞅着明殊。
「因為你沒有證人。」明殊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