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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我害死我母親的。」
祁御坐在角落,他垂着頭,聲音很低。
「他們說我是災星也沒錯,因為和我親近的人最後都死了。」
他的母親,小時後的玩伴,結交的朋友……
都死了。
明殊將人拉進懷裏:「我還在。」
祁御抱着她的腰,聲音悶悶的:「我曾經夢見過……你也死了。」
明殊想起他是葉寂的時候,做完那個夢,他一直處於極度不安中。
明殊摟緊他:「我怎麼會死,我不會死的。」
沒人會想她死的。
她不會死,也不能死。
祁御抬起頭,他眸子有些濕,緋紅的唇瓣張了張:「你會一直在我身邊對嗎?」
明殊眸子裏只有他的倒影,她頓了幾秒,微微點頭:「嗯。」
祁御迎上明殊的唇。
兩人朝着旁邊的大床倒下去,明殊摟着祁御脖子,回應他的熾熱。
他此時像一團火,要將她徹底燃燒起來。
祁御手指順着明殊曲線遊走,明殊突然握住他的手。
「乖,不要。」
祁御咬着她唇瓣:「為什麼?」
他想佔有她。
佔有真正的她。
「我現在是靈魂體。」她靈魂體的力量,他承受不住。明殊哄他:「乖一點,等我帶你回去。」
祁御能辨認她是認真還是敷衍,現在她明顯是認真的。
祁御輕咬幾下,沒有再繼續,但也不打算放過她:「那你幫幫我?」
明殊:「……」
明殊覺得自己作孽,剛才就不應該進來,讓他自己哭去,哭完不還是一條好漢嗎?
誰還沒點糟心事!
這麼多年都過來,他還能承受不住?
朕的小妖精豈會那麼沒用!
祁御輕輕的喘息聲,猶如貓爪撓在她心尖上。
她心尖跟着輕顫,又軟得一塌糊塗,要不是怕他身體承受不住,她是真的想在這裏辦了他。
完事之後,明殊吻了吻他沾了汗水的額頭:「洗澡嗎?」
祁御搖頭,摟着她不撒手,明殊只能隨便清理一下,摟着他躺下。
他沉默着不說話,明殊說了兩句,都沒回應,明殊只好摟着他。
明殊問:「睡會兒吧。」
祁御閉上眼,鼻尖縈繞着清幽的冷香,他將自己最軟弱的地方,交給身邊這人。
祁御覺得自己應該是做夢了。
他回到母親還沒死的那一年。
「小九,你快過來,媽媽給你做了你最喜歡吃的糖酥餅。」
粉雕玉琢的小孩從走廊盡頭跑來,女人的面貌看不清,可她的聲音很溫柔。
「媽媽,今天老師誇我了哦。」
「是嗎?那我們小九可厲害了,媽媽獎勵你多吃兩塊糖酥餅好不好?」
金黃色的糖酥餅捧到他面前。
小祁御聲音裏帶着雀躍:「好!」
可就在他伸手拿的時候,四周的場景突然一變。
他站在廢墟中,狼煙四起,異種肆掠。
女人的身體躺在不遠處,鮮血從她胸前流淌而出,一路蜿蜒到他腳下。
祁御猛地睜開眼,懷裏空蕩蕩,他幾乎是慌亂的爬起來。
「媳婦兒?」
四周幽寂的光線,透着冰冷的溫度。
她不在。
她怎麼會不在?
不安從心底升騰而起,無限放大。
明殊突然從虛空中走出:「怎麼了?」
祁御伸手抱住她,帶着顫音:「我以為你不在了。」
明殊沉默的拍拍他後背,非常輕的道了一聲:「我在的。」
「你去哪兒了?」
「哦,你那個金毛哥哥回來了。」明殊道:「我去看了一眼,老慘了,你要不要去看看,說不定心情能高興一點?」
祁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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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鶴確實挺慘的,渾身上下幾乎沒個好地方